韩健的目光中,却逐渐从柔和转为一种哀凉,继而是出于愤怒,一股怒火,似乎也能将整个寝宫给烧着。
女子越看越怕,便在她想将头也缩进被子里,不去看韩健之时,突然感觉被子被一股强大力量一扯,身体唯一的遮蔽之物,便被韩健一把扯飞。
被褥之下,女子全身不着寸缕。女子惊呼一声,正在不知如何应对之时,韩健已经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将他扯到了自己身边。
“陛下,还要走吗?”韩健喝问道。
“王……王爷……奴婢……奴婢不是……皇上……”女子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大概是察觉到韩健是对女皇因爱生恨,要将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赶紧解释了一句。
但她的解释已经无济于事。
韩健力气大她何止数倍,轻轻抓起她,她便再想逃脱也难。
韩健扯着她的手臂,便令她赤身下了床榻,韩健一把将她按在桌子上。任她出言提醒,也是无济于事。韩健一时之间似乎也并不在乎这到底是女皇本人,还只是一个替身。
这半年以来,他心中已经为此事而压抑,似乎也只有这种办法可以令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女子似乎也明白,只要是哭喊,就会引起外面之人的注意,虽然外面之人也不敢随便进来。但她只是捂着口鼻,被迫忍受着背后男人的侵犯。
韩健毕竟只是一时之气,开始时候的粗鲁,随着他心情得稍微开解,也逐渐变的柔和。
等一切都完事之后,韩健看着桌子上啜泣不止的女子,心中不免有些歉疚。
他自问对感情之事也算看重,从来也没想过会用这样一种方式去占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到头来甚至连女子的姓名都不清楚。但他也是压抑已久的情绪无法宣泄,醒过神来,他情绪已经大为好转,但女子却是整个人好似都崩溃了一般,整个人伏在桌子上,好似无助的白羊,连话都说不出。
韩健抱起眼前女子,将她平放在床榻之上,将被子给她盖好,声音也近乎平和,道:“好好养病,回头,再来看你。”
女子仍旧啜泣着,不知如何应答。
韩健整理好衣服,转身出门。到了外面,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好似什么忧愁都已经化解一般。
韩健什么都不想,回到直接骑马回到东王府,一进府便到了内院,顾欣儿本来在跟雯儿一起绣花。韩健进门之后,话都不说,直接拉过二人,将二人扯到床榻之上。
雯儿毕竟跟韩健时间久,加上她脸皮也厚一些,但顾欣儿毕竟与韩健新婚不久,面皮薄,遇上这种事还是大白天,哪里招架得住。
不过韩健神情严肃,她推囊之间,却也是半推半就。
韩健在床榻之上胡天黑地了很久,等一切都平息之后,看着二女在自己怀中沉沉睡着,心中才彻底被这一股温暖的温情所感化,佳人在怀,一些烦心事无须去想。
韩健下得床榻,雯儿本来是抱着他胸膛睡在他怀里,这时候却是像八爪鱼一般抱着顾欣儿,兀自在那呓语。
韩健微微一笑,穿好衣服出来,到了正院,却见韩松氏和韩崔氏神色有些不太好,似乎已知道韩健在女皇寝宫所做之事。
“二娘,三娘。”韩健心中毕竟有亏,只好先开口打招呼,行礼请安。
“健儿,瞧你做的好事!”韩松氏怒说了一句,神情也很复杂。她根本就不会想到,韩健从来都是很“老实”“听话”,却会无端侵犯一名女子,而那女子还是女皇的替身。
这次却是韩崔氏为他说好话,上前道:“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会……唉!你可知道我和你二娘知道之后……真是不知道如何骂你!”
“二娘,三娘,孩儿知道错了。”韩健老老实实认错道。
韩松氏神色有些哀其不争,道:“健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身边缺女人吗?要是你觉得欣儿她们几个,没办法令你满意,你只管跟我和你三娘说,江都官宦世家,名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多的是,你想要多少还不知一句话的事?你怎会……唉!”
韩健低着头,这时候辩解已经没什么意义。
韩崔氏紧忙拉着韩松氏的手,道:“二姐先别但担忧。可能是健儿一时冲动,他毕竟是血气方刚,进到陛下寝宫,见到……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动……”
“三妹,就算你说的在理,可那毕竟是陛下寝宫,健儿做事向来有分寸,这次他竟然会如此不顾及体统,你……健儿,你老实说,你……是否对陛下……也有非分之想?”韩松氏毕竟是“过来人”,她查人观色也比韩崔氏更有经验一些。
联想到之前女皇不告而别,加上这次韩健突然会失常态,她便感觉可能女皇的出走也跟此事有关。
韩健一时沉默,这种事就算是有,他也不能明言,要是让他的两个姨娘知道他想迎娶女皇,就算是他的姨娘们对他千依百顺,也不会就这件事原谅他。
说到底,他的这些姨娘是“同气连枝”,甚至也将女皇当成是自己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