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马上有大臣质疑道:“东王,你说陛下在参禅便是在参禅?这种话,说出去谁信?我们要进去见陛下,不见到陛下,休想让我们离开!”
随着这一声号召,不少人群情激涌。本来一些还算是中庸的人,听到韩健如此“拙劣”的借口,也都觉得是在被东王府戏弄,一时头脑发昏,也跟着叫嚷起来。
这一叫嚷,令在场一人特别着急。不是顾唯潘,反而是林恪。
林恪是少数清楚内情的人,知道女皇不在江都。现在不管韩健说什么,他都觉得稳定为第一要务,一生乱,吃亏的不是东王府,而是朝廷这些官员。
东王府最多将闹事的官员全部拿下问罪,之后可以继续谎称女皇生病,朝廷到底有没有真正洛阳派系的人已经无关紧要。
“诸位不信?”韩健突然高喝问道。
“不信!”有很多官员站出来,若非韩健周围都是东王府侍卫,他们早就扑上来跟韩健拼命。
韩健微微点头道:“既然诸位不信,那就找几个人,随本王去见见陛下。但因为陛下有所言明,不能有人随意打扰,因而去的人也不能太多,顾太傅,林尚书,你们便找几个人同行罢。”
韩健说完,转身往回走。
顾唯潘和林恪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不太清楚韩健的用意。
他们很清楚当下根本不可能找到女皇,而韩健又让他们找几个人同行去见女皇,心说难道是韩健又准备演原来那处,隔着屏风说几句话,蒙混过关?
顾唯潘很谨慎,不知道怎么该怎么选同行的人。而后面的官员。个个都不准备落人之后,都想亲眼去求证是否能见到女皇才甘心。林恪本来打算找几个老成持重知情识趣的人同行,但选了半天。没一个领情的,都是要亲自去看。
“东王。您这是……”林恪过来跟韩健诉苦,道,“这人……实在不好选。”
“不好选那就一起去,不过,进去的人不能太多,也不得喧哗,谁喧哗,就是对陛下不敬。那本王也无法姑息。”韩健冷声道。
林恪赶紧将韩健的意思转达给那些官员。听到韩健如此说,朝廷的官员才稍微平静了一些。本来有些想混在其中挑拨离间的,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都想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很快,城东公馆之前已经全然安静下来。
韩健上马,策马在前道:“走。”
这时候众官员才随着韩健的马,声势浩荡往城西的方向而去。
韩松氏很着急,不知道跟韩健怎么说,这时候韩健又完全不跟她沟通。她也治好先进了马车里,随着队伍一起往城西的方向走。
等一行到了城西外城的郊外。韩健的马突然停了下来。随之一大队的士兵出来,一片空地给围了起来。
情势登时紧张起来,林恪一看。周围是一片林地,根本没什么佛寺和参禅的地方,心说难道东王府准备找个僻静没人的地方大开杀戒?
林恪正惶惶不安猜想着,韩健已经跳下马,顺带将佩剑抽了出来。
“东王……好说话,先消消气。”林恪赶紧上前说和。
韩健冷冷打量了林恪一眼,道:“林尚书,您这是何意?”
林恪凑过来,低声问道:“东王。有话好好说。这些人……也都是魏朝的栋梁,东王就算用不上。也未必需要……斩草除根!”
韩健冷笑道:“林尚书认为本王是准备杀人灭口?这一路过来,多少百姓尾随?本王就此杀人。岂不是令天下人唾骂?”
“那……东王殿下您……”林恪一脸不明所以问道。
“那边不是有间道观?”韩健指了指密林深处。
林恪顺着韩健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在树林之后,似乎有院墙。定睛看清楚,的确是道观的布局,但并非是之前韩健所说的佛寺。
“东王殿下是说,陛下……在道观内?”林恪心中一喜,心说难道真是找到了?
“谁说外表是道观,里面就一定是?说不定,里面是间佛寺呢?”韩健突然讳莫如深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