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既然她已经放手,而韩健也能将东王府的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她也不用事事都过问。韩健有了全盘计划,她问了也只是添‘乱’。
此时在黄河一代,也的确由着不同寻常之事。东王府派出平‘乱’的这路兵马,从一出兵便长驱直入,取的并非是发生‘骚’‘乱’的河南和山东之地,而是直奔洛阳城。
开始之时,所有人都没意识到韩健会如此的“狼子野心”,等反应过来东王府是想直接攻取洛阳时,才惊讶发现,整个洛阳周边根本没什么防御的力量。杨余刚平息了军中的哗变,洛阳城周边也没多少兵马,北王府和西王府同时出兵往豫州方向去,回援不及。而这时候,西王府和北王府也不能仓促撤兵,毕竟豫州城的一战已经打响,随便的撤军,还是在豫州之地,别说是东王府的四五兵马,就是杨洛川也不会凭白放弃这么好的反击机会。
洛阳,突然从人们的视线之外,转到视线之内,更多的人发觉了东王府的野心,这是准备直接趁‘乱’拿下洛阳城,而不给小北王杨科以及西王杨平举机会。
江都的这一路直奔洛阳的兵马,人数算不上多,只有五六千兵马,若非临近洛阳周边被人发觉,人们甚至会将这样一路兵马所忽视。毕竟没人相信五六千兵马便可以攻克北朝的皇城洛阳,但事实就是如此,东王府就是如此“胆大妄为”地派出五六千兵马攻打洛阳,一点都没将杨余的洛阳守军放在眼里。
九月上旬,注定各家都不安定。
本来豫州便已经风雨飘摇,现在洛阳突然战事发生变化,令各家的注意力,从豫州方向转到了洛阳。
毕竟豫州的覆灭只意味着南王府的生死存亡,但洛阳城可关乎着整个魏朝皇室的正统地位。江都若是拿下洛阳,再有‘女’皇正统地位作为支撑,西王府和北王府很可能只能被迫继续效忠,再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意味着彻底成为“叛逆”,无转圜余地。而现在他们还可以说是为杨余而卖命,到杨余都不在,他们做什么事,都只是谋逆。
九月十六,东王府的这路兵马距离洛阳城不到六十里,随时都可以望着洛阳城的城头。
而此时,除了洛阳方面作出了一些应对,北王府和西王府甚至为作出任何反应。这粮价距离洛阳最近的兵马,也在千里之外。
更稀奇的还在后面,随着东王府的兵马临近洛阳,原本洛阳周边已经被杨余的“朝廷军”打的满地找牙的叛军,好似突然找到方向,一齐“投奔王师”,加上洛阳周边一些“拨‘乱’反正”的地方守备军,只有五六千兵马的东王军,一下子暴涨到十余。这数字令西王府和北王府听了便觉得可怕。
杨余仓皇应对之下,根本是毫无办法。明知道这“十大军”不过是空壳子,里面有作战能力的只有江都那五六千兵马,但十人马,也足见百姓人心所向,要是强行要应付,那也是自寻死路。
在这种情况下,杨余作出了一个令天下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面对东王府大军压境,杨余竟然带着少数的随从,在一千多兵马的护送下弃城北上,直接置洛阳城于不顾。
等杨余奔逃过了黄河,洛阳城内的一些权贵才意识到新皇帝“逃了”,留下一个烂摊子没人管。
这时候,洛阳城内的人也是彻底慌了。随着杨余逃跑,到了北王府之地,杨科会不会收留他们还是问题。留下来,东王府的兵马已经杀到眼前,他们毕竟在杨余谋反的时候“助纣为虐”,‘女’皇是否会原谅他们不好说,东王府那么瑕疵必报,想全身而退那近乎是不可能。
原本是摆在杨余面前的问题,突然间没了主事人,整个洛阳城内群龙无首,而此时,东王府的“十大军”真正杀到了洛阳城下,这时候刚刚是九月十八。
洛阳城内的权贵,很多是随着杨余谋反的,但最后杨余投奔北王府,却没将他们带走,也就说他们根本被杨余所“抛弃”。而在九月十七杨余逃走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东王军中也随即作出反应,派出一些人到洛阳城中进行游说,主要是针对一些曾经跟东王府有所过节的将领和官员,试图说服他们,直接投降东王府而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在经过几天的游说之后,洛阳城中防御的兵马,基本都作出了妥协。商定于九月二十二日开城投降。
便在此时,豫州的战事仍旧在胶着状态,不过北王府的兵马,却于九月十九日开始撤兵,而撤退的方向,也是往洛阳城方向,明摆着是要驰援洛阳,将杨余丢了的洛阳城给抢回来。
从豫州到洛阳,兵马就算是急行军也要半个月以上时间。东王军也瞅准了北王府兵马回援不会太及时,而随着北王府撤军,西王军也接连几天没有对豫州发动有规模的攻势。
西王杨平举也不想做“冤大头”,这时候的豫州,已经成为“‘鸡’肋”,是否攻下意义不大。反倒是洛阳城,西王府和北王府觊觎了半天,现在却被东王府“捡了现成”,他心中怎甘心?(未完待续……)--66225+dsuaahhh+2493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