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显得处处比他更了解法亦,韩健心中不由心生恼意。
也正如杨瑞所说,法亦的耿直带着几分愚忠,便是在他面前也讳莫如深并未将杨瑞交待之事有所透露。韩健面对杨瑞,竟也有些无力,因为眼前的事他明显是处于被动。法亦什么没说就走了,而杨瑞又是一副“你无从查知”的态度。
“陛下真不愿说?”韩健冷声问道。
“若然想知,日后自会知晓,但今日……话是不能明言了。”杨瑞一副坚定的口吻说道。
韩健心中还是很为难的,这时候是他“振夫纲”的时候,可他一来在权位上没杨瑞高,就算是动粗,他武功上也不及杨瑞。不管是文斗还是武斗,都是他吃亏。
韩健没再多说,直接转身抽身而去,一副态度阴冷的模样。
离开宫所,韩健并未着急出宫,而是直接回了杨瑞的寝宫之内。
刚坐下不久,杨瑞便带着卉儿回来,这次她给韩健创造了偷香窃玉的机会,本来是二人**之时,现在却闹的不愉快,杨瑞也知道有根刺埋在韩健心中。
“夫君还没走?”杨瑞见到韩健,用淡淡然口吻问了一声。
韩健端坐在椅子上,侧目看着杨瑞道:“这是急着赶我走了?”
“妾身怎敢?但一些事,妾身不能说便是不能说,要是夫君心中介怀,只管回去找苁儿妹妹开解,妾身不敢多留便是。”
杨瑞嘴上说的好像对他很恭敬,但话语中却明显带着隔阂。这也是她在回敬韩健。
身为皇帝,韩健对她追求日久,现在韩健得手了,她也放下姿态来跟韩健胡天黑地。韩健却似乎并不太“解风情”,竟会让她在沐浴的池水间中被冷落,这对于她来说,心中也颇有几分有报复的意味。
韩健脸色也很冷,两人毕竟刚结为夫妇,很多事还没适应下来。便是这闺房中的争吵,以前二人似有经历,但也与现在的境形不同。以前怎么说杨瑞都是高高在上,可现在杨瑞已是以妻子的身份在他面前自处,可终究是两人身份有别,一些事还不能说以普通人家夫妇的方式来直接面对。杨瑞身上背负的,仍旧是魏朝之主,九五之尊。
“那你就好好想想吧!”
韩健冷冷甩下一句,这次却是头也不回离开了寝宫,径直往宫门的方向而去。
等韩健走了,杨瑞脸色也终于变得有几分恼火,却也发不出来。说到底韩健对她的冷淡,也是因她而起,现在两人刚开始便好似陷入冷战中,也并非她摆一摆谦卑的姿态所能解决。
杨瑞立在那像是在发呆,却也是带着几分火气。卉儿在旁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眼前是东王和女皇在吵架,她随便多说一句可能都会遭来杀身之祸。
“收拾一下,朕要休息了。”杨瑞突然道。
“是……”卉儿应了一声,却发觉疑问,杨瑞口中“收拾一下”,收拾什么?
本来一切都准备好,滋补的药膳,暖寝被褥都是二人份的,杨瑞对于这个晚上还是准备颇多,主要死杨瑞对于昨日冷落了韩健心中有愧,便准备好好补偿。甚至韩健提出再去池水间“**”,杨瑞也没提出反对,谁曾想现在韩健带着怒气离开,杨瑞现在心中有气,说出话来,令卉儿颇为难办。
“怎么?没听清朕的话?还是……你也觉得,是朕的错不成?”杨瑞见卉儿立在那呆若木鸡的模样,怒视着卉儿喝问道。
“奴婢不敢!”卉儿这时候也顾不上说什么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模样楚楚可怜。
杨瑞本来也是怒瞪着卉儿,再一想,的确是自己有些迁怒于卉儿,这小宫女世面都没见过,会懂得什么道理?只是今天她跟韩健冷战,也许是把卉儿给吓着了。
“去,把床褥收拾一下,朕今日要独自就寝了。”杨瑞道,“收拾完,你便到外间休息着,朕今日没什么事,你也不用进来伺候。”
“是。”卉儿紧忙起来到窗前收拾。
杨瑞看着卉儿忙碌的身影,不由轻轻一叹,自语道:“这可怎么办……”
她身为九五之尊,对于治国方略可谓熟稔,可对于这闺房之间的夫妻吵架,她也的确是没一点办法。
看起来是她错在先,可她毕竟有“难言之隐”,她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
……
另一面,韩健带着怒气出了皇宫內苑,快到宫门口时候,韩健心中的怒气也差不多全消。
有些事,他还是能看得开,从之前杨瑞与法亦的对话来看,杨瑞说的事,是与上清宫的人有关,似乎也与武林中人有关。涉及到刺客什么的。这都显示,杨瑞似乎并未背叛于他什么,或者是在对他虚情假意,一切都还是他太过于敏感。
不过事情发生,他也摆出那般姿态,这么回去他也是不情愿的。
出了宫门,韩健却也不知该去何处。本来应该回东王府,心中有些堵的慌,自会有杨苁儿来帮他开解,可眼下这时候,他却想到另一处去处,便是宁绣言暂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