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甘心又如何,难道以为落在主子的手中,你还能逃脱得掉吗?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白贵妃冷嘲热讽,继续刺激道,“你也别想着睿王爷会来救你,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气质神韵都以假乱真,南宫
墨是不会认出来的。妹妹你就节哀顺变吧,想要日子过得好一点就动动脑子想办法讨好主子。”
钟晴懒得再看她,既然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的,那她就好好休息先保存好体力,等到有转机的时候再想办法逃脱。
这样想着,她将所有的慌乱难过都压了下去,闭上眼睛休息,脑子却迅速的转动着,思考着各种对策。
皇宫外面,南宫墨带着柳飘雪来到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前面,声音温柔得滴出水来,“晴儿,这一路累坏了,你不要再骑马了,就在马车
里好好休息吧,很快就能到云国了。”
柳飘雪被他饱含着深情的声音彻底的沉沦,“王爷,我都听你的。”然后她咬着唇,怯生生的扯着南宫墨的袖子,依依不舍的说道,“你
到马车里来陪我吧,你也累坏了呢。”
“没关系,我骑着马就好,时间不早了,不要再耽误了。”
南宫墨唇角的笑容浅浅,拒绝了她的提议,翻身上马。
柳飘雪虽然心里还是很不舍,却也不敢流露出来太多,她不着急,再过四天之后她就是睿亲王妃,是南宫墨名正言顺的妻子,也是他最爱
的女人,她相信能够做到这一点。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北国的方向狂奔着,南宫墨看着马车帘子落下来的时候,笑容猛的沉了下去,眼底一片阴霾,转身对随行的死士和
暗卫吩咐了几声,调转马头朝着南渊皇宫的方向赶去。
他现在务必肯定,这个女人不是他深爱的钟晴,而是别人假扮的。他的钟晴不会有欲语还休的眼神,她要么热烈要么害羞,对他的称呼也
不是什么王爷,而是南宫墨。
他心低沉了下去,到底还是让人给算计了去,白贵妃,钟晴要是有什么意外,本王会直接砍下你的头颅拿去喂狗,不信你等着瞧!
南渊京城,一间很不起眼的客栈里。
云舒,风华,春蓉,秋霜四个丫鬟跪在浑身散发着腾腾杀气的南宫墨面前,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会到皇宫里面,你们务必要
打听到钟晴的下落,找不到钟晴,你们就不要再回来见本王了,直接去死好了。”
南宫墨心痛得快要窒息了,他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在他的眼皮底下,晴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被人算计了,而他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
之内认出那个女人不是晴儿,而是在出了南渊的皇宫之后才慢慢的发觉不对劲,越是想就越是懊恼和生气,恨不得狠狠的扇他两个响亮的耳光
如果他当初稍微注意一些,就能在白贵妃的宫殿里发现钟晴的不对劲,也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人找回来,而不是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察
觉到不对劲。
现在他就算再返回去,在太子的协助下搜查白贵妃的宫殿也没用了,钟晴早就被转移了吧。
“是,主子。”
几个丫鬟都快要哭出来了,她们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认出来那个女人不是她们的小姐,还被王爷的雷霆怒火所震慑,真的是憋
屈得没有任何办法了。
他拿出一张以假乱真的面具戴在脸上遮住了本来的面目,“跟我走。”
话音落下,几个丫鬟,还有云国皇上带给他的死士全部跟随着他毫不起眼的靠近皇宫,递上了安远太子的令牌,不到片刻,太子急匆匆的
赶来了。
看到南宫墨露出的令牌脸色微变,赶紧领着他们进了皇宫,在一所僻静的宫殿里坐了下来,“睿王爷,你怎么又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吗?”
南宫墨揭下了脸上的面具,眼眶通红几乎要充血,沉痛的开口说道,“钟晴被人掳走了,刚才出去的那个钟晴是别人假冒的。”
“怎么可能?那个明明就是钟晴姑娘啊。”
安远太子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南宫墨,这男人估计是魔怔了吧,明明就是他的未婚妻,怎么能说不是呢。那张脸明明就一模一样,笑容,
气质神韵完全一样,难道王爷其实并没有那么爱钟晴,所以想要换个女人了?
“本王没有办法跟你解释那么多,我十分确认钟晴是在白贵妃宫里被人算计了,现在估计被掳走了,也不知道藏在哪里,麻烦太子让人查
皇宫的各个出口,看白贵妃那里究竟有没有人出过宫门,拜托了。”
他的晴儿,不能受到那么多的苦。他更不能让人折辱伤害他的女人,谁都不行。
“太子,现在我可以十分肯定,白贵妃是别国安插在南渊皇室里面的探子,你最好注意点。”
他那么笃定的语气,浑身蔓延的沉重的难过心疼,也让安远太子不由得迷惑了,“我现在就让人去打听探查,希望能够帮助到你。不过,
我也只是尽力而为,不能保证结果。白贵妃那里,我会让母后进去探查一下情况。”
“如此就麻烦太子了。”
南宫墨忧心如焚,一想到钟晴可能会落到北国人手里,他又惊恐又心疼,难受得想要杀人。
安远太子以最快的速度让人去打听结果,然而还是让南宫墨失望了,每个宫门的出口都没有可疑的人出没。就连皇后派人去搜查白贵妃的
宫殿,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不过白贵妃的床上倒是一片狼藉。
“皇宫里各个地方都搜查过了吗?”
这个结果让南宫墨一颗心像是放在油锅里煎熬一般,疼得鲜血淋漓,他的晴儿现在应该有多么绝望,而誓言要保护好她的自己却根本不在
她的身边,根本就帮不上忙。
“都派人去搜查过了,真的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我已经尽力了。”
南宫墨痛苦的低吼一声,扬手对自己的脸狠狠的扇了两个耳光,那凶狠的架势让南渊太子都吓了一跳,“王爷,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的帮你找到钟姑娘的,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让人将白贵妃引到皇宫外面去,我有话要问她。”
南宫墨冷静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一边掏出了一颗浅褐色的药丸递到南渊太子的手里,“服下这颗药,她就能听从你的指使,半个时
辰之内我要得到结果。南渊太子,虽然你们南渊没有参与此事,晴儿却是在你们的地盘上遭人绑架,她若是没事还好,若是有事本王绝不会就
这么算了。”
他的眼神犹如火山爆发喷涌出炙热的岩浆,足以将一些燃烧殆尽,安远也心惊肉跳,赶紧表态,“你放心,我这就让人去办,你先去皇宫
外面的明月楼等着,她会以最快的速度到。”
南宫墨这才带着人出去了,南渊太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恨死了白贵妃,贱女人就知道给他惹麻烦。同时他心里连父皇也恼恨上了
,父皇也真是的,皇宫里年轻漂亮妩媚妖娆的妃嫔多得是,想要宠爱哪个不行,非要将一个别国的探子捧在掌心里宠着,简直是瞎了眼。
心里恨得快要吐血了,却没有任何办法,赶紧吩咐了心腹宫女去办事情,希望不要惹恼南宫墨才是,那个男人简直是猛兽,惹怒了他绝对
没有好下场。现在的云国可不是以前那个实力弱小的国家了谁知道盛怒之下会不会直接发兵南渊,就算赢不了,也够将南渊折腾得够呛的。
半个时辰之后,白贵妃意识混沌的,被人唆使着走出了皇宫,身边只带了两个宫女两个太监,推开了明月楼天字号雅间的门。
南宫墨脸色铁青几乎可以喷出火来,拿出一把药粉洒在她的鼻尖,被深度催眠般的白贵妃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眼泪都出来了,意识也瞬间
清醒了过来。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南宫墨凶狠得像野狼一样的眼神时,她心里咯噔一跳,背后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吓得冷汗涔涔的落了下来,下意识的转身就想逃跑。
风华,秋霜两个丫鬟毫不客气的拽住她的后领子直接将她提溜了起来,用力的将她摔倒在地上,砰地一声,白贵妃屁股着地,整个人疼得
眼泪都飙出来了。
南宫墨气势汹汹的走上来,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白贵妃嘴角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艳丽妩
媚的五官扭曲的纠结在一起,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的落了下来,好疼,真是疼死她了,怎么办?
“钟晴在哪里?”
削铁如泥的匕首抵在她的喉咙处,南宫衍眼神狠戾得像是要吃人一般,浑身笼罩着腾腾的杀气,冷声问道。
“睿王爷,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神医姑娘不是已经跟着你离开了吗?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里呢?”
南宫墨此时忧心如焚,哪里有闲工夫跟她绕弯子耍心眼,气得一脚狠狠的踩在她柔滑白皙的手指上,用力,骨头碎裂的咔嚓咔嚓声,下一
刻痛苦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啊——”
然而尖叫才响了一半,南宫墨一个耳光打在她的嘴巴上,她疼得捂住了嘴巴再也叫不出声音来。
“本王不想跟你废话,既然敢将你骗到这里来,本王就想好了万全的退路,要么说出钟晴的下落,要么你去死!”
白贵妃疼得满头大汗,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脖子像被死神掐住了一般,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她还是害怕,不敢说出来,因为
只要她一说出来,一切都完了,她,她的家人全部都死无葬身之地。
“说不说?”
南宫墨又踩在她另外一只手上,用力,那双纤纤素手顿时鲜血淋漓,疼得她泪流满面,却什么话都不敢说。
“不说是吗?将她的衣服扒光了,弄到乞丐窝里去,不将她折磨致死不放出来。现在,立刻,马上!”
南宫墨恨声怒道,他从来都不是好人,谁敢碰触他的逆鳞,那个人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不信就等着瞧!
风华和云舒面无表情的走上来,毫不客气的扯着她身上名贵的衣裙,不一会儿,她整个身体就暴露在空气中。
“不要,不要。”
白贵妃瑟瑟发抖,嘴巴火辣辣的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真的好害怕,害怕真的被折磨死了,这些人简直不是人,是恶魔。
“最后问一次,钟晴到底在哪里。”
南宫墨阴沉的声音透着嗜血凛冽的杀意,他所有的耐心几乎要消耗殆尽了,满脸狰狞暴戾,真的不是在威胁白贵妃。
“贵妃娘娘,不要试图隐藏什么,王爷知道你是北国的探子,也查清楚了你家人的底细,要是不想让你的家人死无葬身之地尽管嘴硬。你
也别指望南渊皇上救你,太子已经将你的来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皇上,你现在回皇宫同样是死路一条,不信你就等着瞧,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风华犹如野兽一般的瞪着她,手里的匕首眼看就要划花她的脸。
白贵妃被那些人吃人的目光看得吓出了眼泪,“饶命啊王爷,我说,钟晴姑娘被北国的人带走了,皇上想要她做妃子,所以让人服下了毒
药,让人假冒她。真正的钟晴姑娘已经从我寝宫的地道里逃跑了,现在估计已经被送往北国给皇上享用了。”
“密道在寝宫的什么地方?”
“在我衣柜最中间的位置下面,移开衣柜就能看见了。”这一回她不敢再有所隐瞒,因为她知道这些人就是恶魔,不单单是威胁她那么简
单,如果真的不说她都不可能平安离开客栈,还要被扒光了衣服去伺候那些恶心肮脏的乞丐,她不能那么做,永远也不能。
然而说完了之后她心里同样害怕得不得了,若是主子知道她背叛出卖了北国,她一定拿不到解药,连同她的家人都不得好死。她好像陷入
了绝境之中,往前走是死,往后走还是死,到底要怎么办?
白贵妃跌坐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越想就越伤心,感觉到一片绝望,然而已经没有人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