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姚瑄华的顾虑,他也能理解,毕竟齐媛是能狠毒到用自己的孩子去谋害安菁的啊,又有一个对齐媛言听计从的姚润华在旁,若齐媛真的没有改过,只怕还会再起波澜。
于是,他便默许了姚瑄华的恳求,他也要好好地看看,看看齐媛是不是真的改过了。
若是刺血抄经也只是为了离开佛堂的手段,这样的孙媳妇,他是真的留不住了,哪怕那是他的外孙女。
“你亲眼瞧见那些经书了?真是用血写的?”安菁无比好奇,究竟那些自虐的妹子们都在想什么啊。
姚瑄华沉重的点头,那一页页上都写满了蝇头小楷,全是暗色的血迹,怪不得老侯爷都动容了,让人如何能不动容?
“真服了她……润华知道了怕是要心疼死,好歹掺点别的血冒充下啊,怎么说……诶?!”说着说着,安菁的眼睛忽然瞪大了。
“怎么,有什么不妥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安菁的嘴角翘起,笑容不断扩大,到最后,她简直是用力拍着姚瑄华的肩膀大笑了。
被她笑得浑身不自在,姚瑄华只能耐心等她笑个够。
“我明白那经书是怎么来的了,你若是想要,我也可以给你抄一本啊。若是你不喜欢读书,我就给你画一大本画册子也行。”安菁笑得合不拢嘴,“只是可怜那些个大公鸡小母鸡了。”
听她这么说,姚瑄华也明白了过来,不禁好笑的问:“你怎么知道的?没凭没据的,可别诬陷人。”
“我这可是有目击者的。”安菁白了他一眼,随即将仙华先前的疑惑讲了出来。
姚润华天天跑大厨房里要鸡血调墨汁?只怕是都贡献给了他亲爱的老婆去冒充人血吧。
“如此看来,她果然半点悔过之心也没有。”姚瑄华冷笑了一声,“带你去庄子上果然是对的,眼下你月份渐重,正是该清静的时候,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留给我即可。”
“你?”安菁上下打量了姚瑄华一眼,这家伙好大的自信,又不是天生自带宅斗技能,能应付得了心狠手毒的齐媛?
“怎么,不放心我么?”姚瑄华笑了,轻捏了下她的脸颊,“放心,我渐渐发现了,自打与你成亲后,因为你总爱在我耳边絮叨,如今我看问题想事情的眼光变了不少,不会被人轻易蒙蔽了。”
可是,听了他这句话后,安菁更加不放心了。她是个战斗力为五的渣渣啊,被她教出来的姚瑄华,战斗力又能有多强?
唉,宅斗这玩意儿,不是正常人干的,她还是做个正常人吧。至于这位自以为自己不正常的老公,那就先看看他有什么手段好了。话说回来,一尘师太那一招,就很不错么,稳准狠的直中目标。
为了尽量少颠簸到里头的主子,车夫将马车赶得很慢,车子就这么慢吞吞的拱出了城,沿着大路磨磨蹭蹭向西行进。
在西边,有山,有水,有人家。
至少,在这几个月里头,安菁都可以享受比侯府里略低的温度,以及开门见山推门看水的惬意。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掀起了车窗的帘布往外看。
远远的看去,葱翠山峰绵延至天边,虽然相隔极远,却还是有股清爽的凉意扑面而来。
“如今朝上风波不定,恰逢你怀孕待产,我本该委任官职去赴任的,便借此机会上书请求宽限我等你生了之后再议此事。”将安菁的手握在手中,姚瑄华轻声道,“如今一动不如一静,待一切尘埃落定再出仕,终归是更安稳些的。”
安菁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安菁离府的消息传到齐媛耳中,却令她冷笑起来。
她才刚回来,那贱人就跑了,这不是在躲着她么?但很快,她就又咬起牙来,表哥竟然为此去求老侯爷,难道表哥把她当做洪水猛兽防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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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近来的更新时间,再次致歉,因为最近实在事多,所以基本都是晚上才来得及码字,对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