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来到沥重跟前,正要感谢她千里助阵。阳泉见状,马上捧一杯满酒,一个箭步插到三横与沥重间,差点杯中酒晃撒了一半。
“哎呀,此次救三脚,啊,那个三横,沥重姐功一件。没有你的运筹帷幄,哪能以少胜多?更何况最关键时刻,高营要反,是我沥重姐挺身而出,压住了阵脚。”
阳泉的话,却句句自内心:
“沥重姐,我以前还不太服你。一面坡一仗,我知道了什么叫将军。今日更知道什么叫少保大将军。沥重姐,我实在是服你,服得不行。真的从心底十二层就服!。”
“怎么个服法?”召英道。
“召英妹,诸位,我阳泉从来不愿服人。就是这个三,啊三横,你看我服他么?我总觉得他有他强的地方,我有更强的地方。可是,可是在沥重姐前头。她,她,把我给比没了。”
“阳泉,你醉了”三横道。
“没醉,这点酒就醉?”阳泉道,“我在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是真心请教沥重姐,你是怎么安排,怎么想的?”
“这个么。。。”沥重道。
“沥重姐,当着大家面儿,你可不许保守。”阳泉道。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阳泉你叫我怎么说?”
“说原理吗,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阳泉道。
“要说原理,世内间谁也说不过孙子。”沥重道,“孙子有云,‘上兵伐谋’,什么叫伐谋?怎么伐谋,我想张将军定比我强!”
“沥帅,你身经百战,胜巨多負极少。就是岳帅也要高看你一头,请你不吝指教。”张宪谦虚地说。
“我的体会不一定得当。”沥重认真道。
“那就是一人一卒之战,你尽可以眨眼间做出决定。兵至十人,总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安排吧。兵至百人,没有两个时辰,我大概就想不透。兵至千人,需要一天时间思索,这个仗如何干。赶到兵至上万,没有数日断不敢作主张!”
“说的好,说得好!”阳泉,张宪齐声称赞。
席上大家又赞扬阳泉临危不惧,杀了高旦擒了完颜。赞召英一身武艺,艺业超群。赞胡太爷举重若轻,摆平兵变,力挽狂澜。赞陈大等众人义薄云天,奋不顾身,舍命攻杀,方有今日大胜。等等,等等。
总之一场酒宴大家满意,不醉不归,只苦了三横与沥重,连个说话的机会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