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个了,说你的诗文吧,前天念了那么多,又写下来抄给我的。”沥重要求道。
“我幼时在师父师母那儿学了几句,有时随口而出,没有特别意思。”
“哦,那不妨,不妨你教我诗吧!”沥重道。看来她真想学诗。
三横不解道:
“什么?你可是以武功镇服天下的。怎么啦?‘绝演’剑高高挂起,‘浩月’甲送与他人,将军元帅不务正业,吟咏诗文了?”
沥重问道:
“现在没有了天下,更不想什么武功了。你在沥双前夸我许多,句句都听得懂。唯有‘人生洗练如诗’,不得其解,我少时读诗,虽然喜欢,可懵懵懂懂。现在想知道诗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可称洗练?”“诗是…,噢,你不要笑话我一个打铁的谈诗。”三横说。
“当然不,古人道一字可以为师。你知道诗,我不知道,自然应该请
教。”沥重认真道。
“那,那,。。。,那诗是一切文章中最简约又是最有格律节奏的文体。”三横讲。
“比如?”沥重问道。
“比如,‘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楼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四句二十字。简约吧?但节奏分明读之有韵味,朗朗上口。那合辙压韵,便是格律的要求。”
“真是好诗,简单,又把田园之乐写了。”沥重不禁赞道。
可三横不这么认为,反驳道:
“这不算什么好诗。”
“为什么?”
“凡诗必有格律,但更要有诗魂,其意境越高,诗才最好。”三横说。
“何为格律,何为意境诗魂?”沥重追问道。
三横讲道:
“沥将军,写诗的人很多。但真正好的诗人寥若晨星。为什么?他们的所谓诗,有其形而没有魂,没有诗魂必须依托的意境。这个问题不好三言两语说清楚。我一个铁匠自己也不真懂。这么办,你试着作诗,咱们实践中学。”
“好,你是铁匠我是兵,咱们便不怕‘真正’诗人笑话。那我作什么。嗯,就学那‘不算什么好诗’的先作一把,起点低些,也容易。”沥重道。
“学邵康节的‘一去二三里’?好,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