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站了站,没有等到其它的指示,她这才轻轻的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自从得到秦洛的救治后,龙王的‘渐冻症’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脖子和手都能动了,除了双腿还不能站起来,身体机能已经在快速的恢复。
他现在也不用再睡在躺椅上,像个植物人似的一动也不能动。而是和正常人一样可以睡在床上了。
看到离进来,守护在外间的特护立即站起来迎接。
离看都没看她们,径直走了进去。
“秦洛出事了,需要龙息。”离说道。
她知道,义父已经醒了。在她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他就醒了。
即便是睡着了,他们也会睁开一只眼睛。义父是,所有的龙息成员都是。
不谨慎,就得死。
自从他们成为华夏国最精锐的军人后,这就成了他们的使命。
“是谁?”龙王平躺在床上说道。虽然他的眼睛还闭着,可是问出这两个字时却有一种杀气腾腾的压迫感。
离只觉得胸口一窒,冷声说道:“正在查。”
“他要什么。给他什么。”龙王说道。
“我明白了。”
说完,离转身离开。
等到脚步声走远,龙王突然间睁开眼睛,精光闪烁。
在燕京,在华夏,还有无数人被这场大火从睡梦中惊醒。
火!
火!
火!
火!
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全是火。所有的路都被熊熊燃烧着的火墙给堵上了,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大头不怕死,怕死的话也不可能成为龙息队员。
但是,他不想死。
他们的生活刚刚改观,他从一个定无所居食难果腹的贫困儿童变成今天吃的饱穿的暧有一份体面有尊严地工作的‘成功人士’。
父亲的病也被秦洛给治好了,而且他现在由国家瞻仰,每次去见他的时候,他总是拉着大头的手说道‘千万不能忘记恩人啊没有恩人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没有恩人你爹早就见阎王了没有恩人你也找不到工作’——
大头的父亲只知道大头找到工作了,给一个公司大老板开车。而大头告诉他,这个大老板是秦洛介绍的——所以,他就认为如果没有秦洛在中间帮忙说话,大头是不可能给大老板开车。
你想啊?那么多会开车的人,怎么就能轮到他们家大头呢?
这孩子长的矮小嘴又木讷不会说话,连笑都不会——哪个老板会找这样的司机?
“如果这次能活着出去,就告诉他自己是国家军人。”大头在心里想道。
虽然他已经很为自己儿子是一个给大老板开车的司机而骄傲。可是,他是自己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理应让他更骄傲才对。
可是,到底从哪一条路突围呢?
就算是大头的身手足够敏捷,他也不由得为眼前的困境犯难了。
他的两只手掌被木棍烫出无数个水泡,她的头被火星给点燃又被他用手给拍灭,他的脸上烧出无数个伤疤,他的前胸他的后背他的大腿还有他的脚,每一处都有或大或小的烫伤——
有位前辈说过:军人不是不懂得痛,只是他们比别人更懂得忍耐和奉献。只要是血肉之躯,刀子割在谁身上都会流血。
冲进来时,他是为了保护秦洛。突出来呢,是为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张苍老的和他的年纪不相符合的脸,那张憨厚、仁慈、纹络交错地亲切熟悉的脸。
“为了父亲。”大头在心里想道。
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他咬了咬牙,直直地冲向正前方的火海。
他和秦洛是从这个方向进来的,路况比较熟悉。所以他还要从这个方向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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