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近的时候,他孤身一人。离他远的时候,他身边陪着女人。
他爱他,却从不逾越。
耶稣对女人这东西并不陌生,在他还没有从很有前途的杀手行当转职成为全职保镖兼职传教士之前,他也曾经是情场圣手,保持着一年勾引了两百个女人的记录。
当然,那都是因为性。也只有性。你难道还指望一个杀手和你谈情说爱结婚生子不成?
至于那些女人所图为甚就不是他考虑的东西了,也从来不考虑——
他不了解女人,也没想过要去了解。他觉得那太浪费时间。而他的时间可以用来传教——或者杀人。
只是,秦洛和他身边女人的相处方式却让他十分的感兴趣——他不知道他们属于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性?
很显然不是。因为他和很多女人接触很长时间也仍然没有上床。这让他十分的不耐烦,也非常的难以理解。你追我赶打情骂俏——最终的结果不还是为了上床?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的走到最后一步?
大家都是成年人,时间很宝贵的。
友谊?
这又难以解释他们日益升温的感情以及彼此眼神中的爱的电波——杀手对一个人的眼神是最敏锐的。有没有敌意或者有没有爱意都是了如指掌。
耶稣心想,或许要用这样一句话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上床的心灵伴侣。
今天又和以前一样,秦洛的身边陪伴着女人,而且看起来是一个可以展成为‘可以上床的心灵伴侣’的女人,所以,耶稣就很知趣的退到了一边。
他自己也很清楚,如果在别人打情骂俏搂搂抱抱的时候他还在身边晃来晃去,这实在是很遭人讨厌的事情。
秦洛上了楼,他守护在楼下。大头不在,他就是他最亲近的男人。
只要他活着,就没有敌人能够冲上来。至少,他现在有着这样的职业素养和心灵的归属感。
他正在想着是否再一次邀请那个漂亮的女人共进晚餐的时候,耳朵轻微的抽动了一下——
每一个杀手在遇到危险时都会有着一点儿特别的预兆,他也不例外——他在感知到危险时耳朵会抽动。可能平常人会忽略这样的细节,但是他不会。
他仰起脸向楼上看过去,那儿很平静,能够听到男人和女人嘻笑的声音。
轰——
几乎是一瞬间,二楼的天花板像是一个被挤爆的大泡沫般向下压来。
一些细碎的砖石四散溅开,划破空气挟带着呼啸的风声向他砸来。
他没有逃避,也没有闪躲。而是第一时间向楼上冲过去。
秦洛在楼上。
那个可以和秦洛展成为‘上床的心灵伴侣’的可爱女孩儿也在楼上——当然,他并不是太在意后者。
黄金手枪入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拉开了保险栓,然后躬着身体如灵狐狡兔般的向楼上跑去。
“秦——”他大声喊道。
没有人回应。
只有楼板喀嚓喀嚓的断裂声以及远处工人的惊呼声音——
“秦——你在哪儿?”他再次出声喊道。顶层的天花板掉下来,等于是把站在中间的人给做成了夹心汉堡——还是肉陷的。
一眼看去,全是楼板和暴露出来的钢筋,哪里还能够看到秦洛和那个女孩儿的影子?
“秦——上帝啊,你快告诉我他们在哪儿。”耶稣小声的说道。侧听倾听,四处扫描了一阵排除了其它人存在的危险性后,这才从隐蔽处跑出来开始在大楼里面寻找。
咳咳咳——
有人的咳喇声音传来。
耶稣仔细辨认了一下,立即就往安全梯的角落里跑过去。
“秦,你是不是在下面?”他大声喊道。
“快把上面的石板搬开。”秦洛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耶稣拽起石板上的钢筋,然后猛一使力,就把断成两截的楼板给搬了起来。
再一咬牙一提气,那重逾千斤的大石块就被他提放到一边。
“秦,你没事吧?”耶稣伸手要去把秦洛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