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以为她知道,却一直没有机会去体验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她不是个随便的人,她只是没找到她想要的那个人。
后来,她遇到了秦洛。
对她来说,秦洛并不是她认识的最优秀的男人,也并不是她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甚至,这样的男人都不是她原本设想的丈夫人选类型。
她是一个控制欲极强,又精于算计的女人。她生活中的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六点钟起床,半个钟头的有氧运动,喝家庭医生特别调配的鲜果汁或者蔬菜汁,看当天国内国际最新资讯,还有她常读的几本美容时尚杂志。九点钟出去公司,助手会把当天乃至一个星期内应该处理的工作都汇总送过来-----
甚至,她还将身边的诸多追求者登记编册,并且有着严格的打分系统-----虽然最终因为秦洛的分数总是上不去而她又忍不住总是跑过去找他让她觉得这一招是行不通的所以把那些名册全给撕毁掉了。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得分极低的男人,却彻彻底底的改变她的生活习惯,打破了她的平静心境。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她所了解的爱情是错误的,因为这是不可控制的。她高估了自己,或者说,她低估了爱情。
在世界联合商会上,她低声问秦洛‘怎么办呢’。那个时候,她的情感已经失控。
这一次,她把正在进行的收尾工作丢给了马悦去处理,自己像是个小女人似的跑到刚刚才生过地震的东洋,这更加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儿。
她能够游刃有余的掌控闻人家族这艘商业航母,她能够轻轻松松的谈成数亿甚至十几亿资金的收购案,她甚至可以击败秦白两家的联合攻击----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
她对自己说:闻人牧月,什么都不要想。
可是,她意识到,她之所以对自己说这种极其白痴的话,正是因为她的心里一直在想。
人之所以压抑,是因为火苗正急不可奈的冒出来。
闻人牧月请来了许愿用的红绸,却不知道要在上面写什么字-----祈祷自己的情郎回归?
不,那不是自己的情郎,是别人的。
她凭什么把他从别的女人身边抢走?
虽然当初是他主动退婚,可是,自己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她知道他病了,没去看过他。
她知道他来了,没去看望他。
她又何偿不想退掉这门亲事?不然的话,她去一趟羊城,或者在他来到燕京之后和他见上一面----那样的话,他还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她亲手把他放走,现在又要夺回来吗?
或者说,和其它的女人共享同一个男人?
这样的爱情-----是她需要的爱情吗?
深深的叹息,以及无字的红绸,恰好是她此时矛盾之极的心情。
她把这个难以启齿的愿望系在最低矮的枝条上,却被雨打风吹去。心中的倚仗瞬间落空,她再也承受不住了,所有的矛盾和委屈一下了汹涌爆。
处在这千年古寺之间,站在这狂风暴雨之中,她的眼泪像是绝堤的河流,狂#泄而下,连绵不绝。
突然间,雨停了-----
不,应该说是她头顶上的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