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说：“你应该把足球学校办到中西部的贫困山区去。”

安然说：“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这个我其实也想过，不过这样一来投入就太大了，我们根本承受不起，何况也根本找不到那么多愿意前往贫困山区教孩子踢足球的教练。”

在中西部贫困山区办足球学校，生源不是问题，有的是留守儿童进入学校踢球；政策上也没什么障碍，因为留守儿童没有人照顾，都快变成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了，如果有企业主动愿意替政府去分忧，政府欢迎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设置障碍？

甚至在大城市很难决的场地问题，在中西部贫困地区也不是问题。

因为没人规定踢跳球必须得在平坦的草坪球场，在公路上、田野上甚至荒山野岭上，都一样能够踢跳球，巴西贫民窟、阿根廷贫民窟里的孩子条件同样差，不也走出了大量的世界顶级球星？

然而要想去中西部贫困地区办学，最大的困难是师资力量。

因为贫困地区大多都是偏远农村，住户分得散，如果办学，就必须在几十个、几百个甚至上千个办学点同时办学，这就需要成百上千的足球志愿者前去教学，这个人力投入成本就大了。

何况，女王俱乐部既便出得起钱，也找不到那么多的教练，也几乎没一个教练愿意到中西部贫困山区去，这也是人之常情，放着大城市的现代生活不过，谁愿意跑到山区里去？

所以，安然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找不到教练么？”方正说，“其实，也不一定非得要资深教练，你完全可以在俱乐部开个培训班，招聘退役球员进行教练资格的培训，然后把他们打发到贫困山区实习，问题不就解决了？”

“你想得倒是美。”安然白了方正一眼，嗔道，“可问题是，得有人来参加教练资格培训班才行吧？”

“怎么，没人来？足球教练不是挺吃香的么？”方正讶然说。

“吃香的只是极少一部份人，像徐根宝。”安然摇摇头，说，“不过绝大多数足球教练都很不如意，所以，根本就不会有退役球员前来报名参加教练资格培训，这个你就别想了。”

“是吗？”方正摊摊手，说，“看来还真是不行。”

说话间，方正和安然就已经来到了女王俱乐部大门口。

因为东家更替，俱乐部放了几天假，所以铁将军把门，就连一个看门的门卫也是没有。

安然掏出钥匙，打开大铁门。

方正走进大厅，一眼就看到了一张已经破损了的海报，海报上面是上个世纪东海足球的标志性人物，范毅！海报下面放了个陈列架，原本应该放着奖杯之类，不过现在都撤走了。

安然关好铁门，走进大厅时，却看到方正正对着海报在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