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人呢？”刘菲又问道，“不会都要走吧？要是教练都走光了，那我们干脆还是别搞足球学校了。”

“那倒没有，还是有人留下的。”安然说，“不过这还不是最困难的，最困难的还是我们招不到生源啊，没有生源，足球学校就不可能出人才，没人才我们俱乐部拿什么踢联赛？”

刘菲小声说：“要是实在不行，就从别的足球学校买人吧？”

“买人？说得轻巧。”安然说，“别的足球学校就指着这个过日子呢，你知道现在买个三流足球运动员得多少钱么？动辄几十万啊！稍好点的，直接就上百万，甚至于上千万了。”

卖旗下球员，也是足球学校的重要盈利点。

只是因为成材率低，往往一百个孩子里面也未必能出一个高水平球员，所以单靠卖球员的收入根本不足以充抵培养孩子方面的投入，所以各家足球学员只能提高学费，让家长出钱培养孩子。

正因为这个，所以各家足球学校的学费才会居高不下，所以大量真正热爱足球的孩子进不了足球学校，所以中国足球的梯队建设才会如此之差，所以中国足球的水平才会每况愈下。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积重难返了。

“那怎么办？”刘菲也是一筹莫展。

以前没进入足球行业之前，觉得这是个朝阳产业，可是真正进入之后，她们才发现中国足坛的这滩水深着呢，他们既没有雄厚的资金，又没有宽泛的人脉，要想趟出一条路，可真难。

“没事。”安然发过牢骚，情绪很快就平复下来，又反过来安慰刘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办法总比困难多，眼前困难虽然不少，可我们总会找到解决之道的，只要有信心，这天底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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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安然遇到了困难，方正也遇到了难题。

昨天在酒桌上，方正可是向牛宝林夸下了海口，要把东海警备区今年的退伍兵全给包下，统一安置！可是等到今天上班，把刘猛叫过来一了解，才发现就业情形真不容乐观。

“方总，整个东海市的保安市场就那么大，既便是有转行的，辞职的，再加上每年的新增加的岗位，一年顶天了也就增加一千个岗位，可这一千个岗位却有几十家保安公司争啊，僧多粥少，我们小林公司又是小公司，而且才刚刚草创，能分到几十个就算不错了。”刘猛叫苦连天。

刘猛也是懵了，今天一上班就被方正叫到办公室，让他去想办法安置一千多名退伍军人，开什么玩笑啊，一千多退伍军人，而且还得全部安置在东海本地，他上哪找这么多的保安岗位去？

“那么，真的就没办法了？”方正皱眉问。

“方总，真没办法。”刘猛说，“既便我舍下脸，去求别人，可最多也就安排百十来个，再多就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这还是小林公司盘下九峰山真人射击俱乐部之后，刘猛跟东海保安界的大腕们接触多了，才赚来的面子，要搁以前，他就跪下来求人，别人也根本不会来搭理他。

“行了，我知道了，你忙去吧。”方正说，“九峰山俱乐部，地形设计上多花点儿功夫，一定要把文章做足，千万不要因为钱的事就急着开业，咱们不做则已，一旦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明白。”刘猛啪的立正敬礼，转身走了。目送刘猛的身影离开，方正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里想着，这一千多个退伍兵还真是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