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含：“你有话待会儿说，先听我讲完。”

马晓南：“好。”

郑含简略告知韩氏夫妇同归于尽的新闻，惊得马晓南倒抽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我昨天打了一百多通电话，你们通通都关机了。”她这下总算理解了。

“我从昨天案发到今天早上，整整三十六个小时都没合眼，”郑含声音里有浓浓的倦意，“局里一个劲儿地催尸检报告，才送上去，就给你打电话了。”

马晓南连忙狗腿十足地甩出一句京片子：“郑含，你真够哥们儿的！比包子那女子够意思多了！”

郑含笑了笑：“还有件事，我们队长想找个时间跟你们见个面，今天你们有空吗？”

马晓南：“今天不行啊，我们还在外地。”

郑含：“嗯？你们去了哪里？”

马晓南：“我现在也没办法跟你说清楚，反正有重大进展。我回去跟你说吧。你还有事吗？”

郑含：“没了。你呢？”

马晓南：“你帮我找一个人的照片吧。”

郑含好笑道：“你这事应该找你们报社的同事吧，我这里可只有死人。”

马晓南苦笑了一声：“所以才找你啊！”

“哦？”郑含有点意外，“好，你说吧，是谁？”

马晓南说出一个名字。

郑含一时还没想起来是谁。等到想起来，便更意外了：“她？你要她的照片干什么？况且人都死了……”

马晓南：“我想，这件事可能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复杂，也比我们意识到的发生得更早！”

郑含沉默了一会儿，颇烦恼地叹了一口气：“我现在脑子钝得要命，完全跟不上你的思路。总之我找到照片会发到你的邮箱里，别的事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马晓南：“好，那就辛苦你了。”

正要结束通话，忽然又传来郑含的声音。

“等等！”

“嗯？”

郑含：“你这几天跟李萝还有联系吗？”

马晓南：“没有啊，都说昨天打了一百多通电话，你们没一个理我的。”

郑含：“哦……”

马晓南：“怎么了，李萝出事了？”

“没有，”想了又想，还是嘱咐道，“那这样吧，在你们回来和我见面之前，你都暂时不要跟她联系了。”

马晓南听得奇怪：“为什么？”

郑含郑重地回道：“我们这里，也有一点新进展。”

郑含的办事效率不是吹的。结束通话不到五分钟，掌上电脑便显示有新的e-mail。打开一看，果然是她要的照片。马晓南把照片打印出来，又重新回到了**县高中。这一次她没有再找小胖子。小胖子已经给她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她也不想给他添太多的麻烦，便找了其他人。

“请问，你们同学录上的这个人，”扬了扬手中的照片，“是不是这个人？”

大家略一注视，便纷纷地点起头来：“就是她！”

也有人问：“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马晓南照实说到：“我认识她，还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她当年是不是也跟吴梅、闻亮那些人有过接触？”

“应该没有吧！”之前的女人摇了摇头，“我记得她倒是和梁静的关系挺不错的，因为梁静的英语成绩很好。”

“是吗！”马晓南一阵惊讶：终于把她们也联系在一起了。

肖易明陪着闻母一起守在闻亮的病床前。闻母还没有停止哭泣，声音都嘶哑了。肖易明就算对闻亮有意见，也不忍心丢下一个伤心欲绝的老人家不管。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放出一串音乐，一把粗犷的男人声音正在以咬牙切齿的感觉重复着一句英文歌词。

“i hate that woman，i really hate that wo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