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一听赵丽云,心中一动,忙将门关起来,不愿意自己的谈话被外面的人偷听到,但是张铮丝毫不注意他的动作,自顾自的滔滔不绝的大声说起来:“周主任,你是当领导的人,你说管理一个医院最重要的是什么?”不等周建回答,立即接着大声说:“就是公平,只有存在公平,付出能够有合理的回报,人人就愿意努力的工作,没有公平,不干活的人巧取豪夺,干活的人成为耻辱,谁还愿意工作,你说如果有公平,医院能像现在这个样子吗?病人能花这样多的钱看不好病,我们这些人能这样累死也拿不到几毛钱吗?不是干活的人不够,也不是正在干的人偷懒,而是总有些人想着法不干,想着法偷懒,想着法搞歪门邪道,还想着法去拿别人的钱,把别人的钱搂进自己的腰包,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嚣张,说到底就是没有公平合理的制定出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制度,或者更重要的是没有公平合理的执行制度,因为有些人总是想尽花招想来破坏和玩弄制度,将一视同仁的制度改变了模样,变成一端有把一端有刃的武器,他们握着这个制度的刀把,将制度的大刀片毫不留情的砍向别人,而他们自己人却毫发无损,他们就是这样来破坏公平,而刘地平,赵丽云,邵卫东,邵来康就是这样一帮子人。”
周建知道刘地平是内分泌科的主任,邵来康是邵卫东的父亲,原来的副院长,想好在张铮还没有敢攻击现在的院领导,否则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听下去了,马上就得离开。但是心中又有些好奇,想听听这个张铮到底知道什么赵丽云的什么事。
没有想到张铮直接的就骂起来:“这个刘地平说到底就是一个混蛋,我张铮堂堂的名牌大学毕业,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艰苦训练,层层考试直到今天,我可以说,技术不比这内分泌挑出来的任何人差一点,可这个刘地平却拿我当一条狗一样对待,天天说我的病情分析不当,桌椅擦的不干净,与病人谈话方式不妥,见了年老的病人没有叫大爷,上厕所也说是脱岗,可他她赵丽云一年旷多少工,这个姓刘明目张胆算她公休,病假,公事出差,我们有一点事情就揪着我们不放,人怎么能这样差别对待呢,就是因为我们没有长那个器官吗?”
张铮继续滔滔不绝痛斥了医院内的是非颠倒,然后又说了自己在医院勤奋工作多年落到的可怜境地,然后就说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有赵丽云这样的人在,赵丽云说起来有什么,别人苦读寒窗二十多年,她这些人却总是投机取巧,别人都必须付出的艰辛代价,她悠闲自在不费一点的力气,不花费一分的钱财和时间浪费在她们觉得这是傻子们做的事情上,她凭什么将所有的好处全部站了,说到底就是靠玩弄制度,靠钱权色三条,就是她同领导穿一条裤子,一个鼻孔喘气,现在什么东西都占先,把别人苦苦渴求的一点点的回报也都搂到自己的裙子底下。难道她搂到的钱还少吗?
周建听张铮一个劲的在讲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禁的心中厌烦,心想:这是一个愤愤不平的人物,自然被排除在这个医院主流以外,没有想到从外面客观的看这样的人物,竟然是这样可怜可笑又可厌的角色。这样的人肯定到哪里都是被人厌弃的人,是大家躲避唯恐不及的人物,从这样的人这里是不太可能能够得不到真正的消息,但还是希望也许能得到一点侧面的消息。但是又听他越讲越没有谱,也不自禁的担心,细心的听门外有没有人偷听,想自己坐在这里听他抱怨这些,传到外面,自己也跟着倒霉,正想如何将他的话语引到自己的想打听的事上,却听到张铮说到她搂到的钱还少吗?立即引起警惕,就问:“赵大夫工资不是按职称来吗,应该也比你们也多不了太多,你怎么好像说她的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