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个思路告诉阿尔法，它没看我：“别打断我，拿着棒棒糖上一旁玩儿去吧……”

过了一会儿，警方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毒药是稀硫酸，随处可见，没有可言之处，另外就是“足迹仪”的气味跟踪报告，令人吃惊的是整个杯子上只能找到倒汽水的护士还有死者的气味粒子，而且汗渍模拟器中显示出，杯子上有三个并排的圆点，更加确定了只有死者使用过这个杯子，整个结果没有一点他杀的轨迹。

阿尔法一直盯着汗渍模拟器看，也跟我一样有些迷惑，但究竟是不是和我一样，难说。

而后警察找来了护士端完水前一个小时至确认死者死亡的时间区间内整个病房出入的对象，因为是夜晚的关系，很幸运，总共就四个，一个是端水的白猫护士，我感觉它怕得都快要尿出来了，一个是患痔疮住院的穿山甲，它不愿意配合，一直把屁股对着我们，另外一个就是代夜班的医生，它是一尊犹猪，一整晚没睡，每隔几分钟就打个哈欠，它没事干，在凌晨来看看病人的状况，还有一个就是发现蓄电池死亡的猩猩护士。

在询问代班医生的时候，被打了个茬，是刚来上班的另一尊犹猪医生，要问它某个病人的资料，阿尔法连连啧声，让它赶紧离开，不知道我是不是多心，我感觉它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好久。

审问结束，我让警察把代班医生扣留，因为它本职是医生，拿到能隔绝味道的橡皮手套和稀硫酸是轻而易举的事，稀硫酸是强腐蚀性的化学药剂，喝下去拖不了多长时间，医生到来的时间最接近死者死亡时间，综上，凶手最有可能是它。

我道出推断结果的时候，阿尔法一言未发，不过它的这种沉默，没有让我感觉它在认同。

“阿尔法，说说你的推断吧。”

它摇了摇头：“暂时只能是它。”它说完就走到警察面前，说了两句话便给我使个眼色，带我走了。

我们到了监控室，那里也有警察，一尊丹顶鹤向我们致礼，看它的胸牌上面写着达旦警官，我们也回了个礼，它首先开话：“迪先生，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没想到会在第比利斯碰见你，想必这就是你的主人吧。”它不等我们回答，又说：“我是达旦，这次的案子你协助了我们，有劳了。”我按照阿尔法的指示问它进来的是不是真的只有三个。它不友善地看了我一眼：“不信你自己来看。”

正合我意。

病房内没有安装摄像头，只有医院走廊有，我们看到了前两个进去了，只有护士出来，穿山甲没出来，时间太早了，对不上，而后医生进去了，不到一分钟就又出来了，再没有了。

“照你看来，既然不是自杀，结果是不是还是医生所为呢？”达旦又抢道：“我认为不能断言，穿山甲也有可能是罪犯，它一直都呆在病房里，随时可以下手。”

“那赃物呢？它把稀硫酸存放在什么地方？”我反驳。

“它可以装作患痔疮，没人能想到它会把毒药放在那里。”

阿尔法的下巴掉了两秒钟，对我说：“孩子，我便意来袭了。”这是对我的暗示。

我们走到大厅里的凳子上坐下，它对我说：“凶手绝不是穿山甲，更不是代班医生，而是……”这时一位医生便跟病人说话边走过我们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