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刷的一声！”阿帕忒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当时无德者坟地里的场景，“然后大家就齐刷刷地捂住头，集体抱头，那场面，真是蔚为壮观啊！”

“噗！”这么在脑子里脑补了一下这个画面，司忍不住笑喷了出来，“太好玩了，还有吗，还有更好玩的吗？”

“你当时在这里看着那场面的时候，就知道没那么好玩了。”利提淡淡道，话语里似乎并没没有透露出太多的个人的情绪，而只是这样说着。

司顿时沉默下来，尽管利提的话语中没有什么情感的流露，但司却能感受到，那场大战，真的对她影响很大。

阿帕忒也不由得收起刚刚那没正形的样子，不再那么无厘头地乱讲了。

利提微微笑了笑，很温柔的样子，“好啦，你们不用管我的，别一下子都低气压了啊，其实看着你们那样也蛮好的，觉得心里亮堂了许多。”

司跟着笑笑，随即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你和阿帕忒对上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你们有几分胜算？”

利提看着司，收敛了笑容，脸上严肃着。

“零。”

一个零，再度让三个人一起沉默了。

“完全没有胜算，我和阿帕忒根本就没有机会的……”利提摇着头。

司也不由得心头压抑着，“一点胜算都没有？那加上我呢？”

利提和阿帕忒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一起摇头了。

但这次，倒不是说还是没有胜算，而是……“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们两人还是不知道你的实力到底是怎样的。从一开始你上岛的时候，我们就想对你试探，想得到你的底细来着。我们甚至还为此纵容诺曼向你挑战，可就是这样。直到现在，我们还是对你一无所知，甚至我们对你的了解……恐怕都只停留在表面的一层吧……”

司心里真想说，其实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厉害啊，可话到嘴边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又咽回去，这在利提和阿帕忒眼里。就成了她对实力高深的一种默认，而偏偏两人就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接受起来“全无障碍”。

……

……

菲碧在希腊神话中是新月女神，那塞勒涅在希腊神话中就是满月女神。

塞勒涅在古希腊的巫术中占有重要地位。古代人相信，月亮的圆缺会对人类的生活造成影响：满月使所有事物蓬勃壮大，而亏月则阻碍一切事物发展，所以亏月有利于治病或驱邪。色萨利地区的居民还相信，女巫会在月食时施行法术。直到希腊化时代，人们仍然认为塞勒涅是灵魂的载体。

此刻，茶会的宫殿的穹顶已经消失。塞勒涅正定定地仰望着上空。

赫卡忒岛终于再一次地，出现了久违的月色，巨大的月亮出现在天空中。看起来那么饱满，那么壮观，又那么接近尘世，仿佛伸手就能够到一样。塞勒涅真的就伸出手去，但她抓不住那月亮，她白玉般的手臂只是那样沐浴在月光下，她整个人在在月光下，看着那么美丽。

“月亮……又出来了……”许久，塞勒涅开口。

勒托和忒弥斯都沉默着。

是啊……月亮……又出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