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儿是陈贵府中一个婢女的女儿,因为自小长得一副美人胚子,被陈贵细心培养,豆蔻年华,弹得一手好琵琶,练得一身好舞艺,像下棋、画画、作诗这些也有涉猎获,姿色上乘、身段风流,特别是那双大而灵动的眼睛,好像要迷惑众生一样,普通男子让她看上一眼,好像被雷轰一样全身僵硬,久久不能平息,周大源知道,好色的陈贵一直忍着没下手,那是他准备用来作大事的。
现在这么大方,用钓金龟婿的诱饵,现在用来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县令,这有点不同寻常吧?
周大源突然一个激灵:自己的这位老上司,狡猾如狐,对付这种雏,没必要用到这种大杀器,也不是为了把他拉上船那么简单,十有八九是准备让这位毫没经验之人来填前面挖下的“坑”,让他做替死鬼,像陈贵掌握江油县时,损公肥私、瞒上欺下,把朝廷的钱银往自家搬,弄成一个巨大的亏空,那帐目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据小道消息,已引起上级怀疑,有可能派人来查,纸包不住火,那亏空始终是一个巨大的隐患,谁也不知什么时候发作。
这次陈贵下这么重的本钱,难不成准备把些事都推到这位新任的陆县令身上?
周大源思如电转,可是面不改色,继续一脸恭敬地说:“是,大人高明。”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说那些事自己也有份参与,要是顺利把那些事处理干净,那就最好不过。
不过一想那姿儿的美艳,周大源一时间又妒忌起那位一身楞劲的陆皓山来,要知道,作为陈贵的头号心腹,自己可是暗示了多次,希望陈贵把她嫁与自己作填房,好好享用一番,可是陈贵一直不松口,没想到这么快就便宜了外人。
当然,周大源不会把这些说出来,有些事,心领意会就行。
陈贵好像感受到心腹有点不大高兴,拍拍周大源的肩说:“老夫知道你对姿儿有意思,不过一切以大局为重,这年头,只要你有银子,什么样的女人弄不来?放心,你还会有机会一亲芳泽的。”
周大源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马上高兴地说:“是,大人,小的愿为大人马首是瞻。”
这句话是一个暗示,也是一个小小的承诺,有机会得到姿儿,那是等新任县令坑完,再把姿儿送到自己身边,到那时,姿儿已经是“破鞋”了,不过,有好过没,周大源倒是不贪心,能一亲芳泽就好,闻言连忙表忠心。
“好,就看姿儿的了。”陈贵点点头,眼里透着一丝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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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的后院内,陆皓山有些慵懒地躺在逍遥椅上,一边品着上品的好茶,一边吃着精美的点心,而一旁刘金柱则是殷勤地给他扇风,现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小日子过很不错。
陆皓山把一块吃剩半块的米糕搁在碟子上,有些腻腻地说:“这点心怎么没前些日子好吃了?不是那厨子偷懒吧?”
“估计是,山哥,下次他们再送,我先尝过再收,不好吃的还不要呢,直接让他们拿走。”刘金柱马上陪笑着说。
这话要是让花田村的村民听到,估计要大骂两人忘本,一个多月前,陆皓山看着豆腐陈的豆腐不舍得转移视线,而刘金柱则是盯着陆皓山碗里稀得当镜子照的野菜粥咽口水,现在可好,经过一个多月的养尊处优,两人变得挑剔了起来。
“怎么样,哥没亏待你吧。”
刘金柱马上说:“值,这些天,可以说天天吃香喝辣,这些东西那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就是现在叫我刘金柱去死,这辈子也值了。”
“死什么”陆皓山笑着说:“放心,跟着我,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