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你自己好了,你未来嫂子知书识礼,知道顾全大局的,不用叮嘱也不会说出去的,反而是你,要事事留意、处处小心,那些反贼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
“是,山哥。”
陆皓山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刘金柱去忙他的,而自己则是继续装伤、装病。
“希望两边都顺利吧”等刘金柱走后,陆皓山突然自言自语地说。
现在同时进行两件事,一是利用不沾泥来壮大自己声望,派刘金柱等人打入不沾泥的内部,伺机而动,第二件事则是在陆皓山的请求下,赵余庆派赵氏一族非常能干赵军急赴山西,准备把未来名将李定国抢到手,作为日后陆家军的柱石。
蓝图已经描绘好,尽人事,听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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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是一家之长,要是家长不在,那么一个家庭就会陷入慌乱,县令是一县百姓的父母官,要是县令倒下,那么一个县就容易就陷入混乱中,龙安府的江油县就是最好的例子。
陆皓山执掌大局时,政通人和,办事又快又有效率,江油县在他的领导下,可以说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可是陆皓山在街上摔伤脑袋,需要休息,蛇无头不行,一个县衙没有县令坐阵,很容易出乱子的。
这不,江油的百姓先是听到捕头刘金柱被县令大人大骂了一顿,有小道消息传言还要撤他的职,因为争利,县衙的官员也不和,刘金柱也被黄山曹主簿联手打压,这位前任捕头,在三班快衙还有很大的影响力,没有县令的大人的支持,这位新任的刘捕头日子很难过,经常借酒消愁,有时喝醉酒了还人掀桌子闹事。
县令大人受伤休养后,县衙好像也没有灵魂,以前一有事,各部门争着解决,好在县令面前表现,可以现在都是你推我辞,能拖则拖,无论办什么事都变得拖拖拉拉,一众官员好像变得没有灵魂、胆小怕事。
江油在乱世式的繁荣中带着一点混乱。
眼看江油一天天变得混乱,江油的的百姓忧心忡忡,这县令大人刚刚上任就大病一场,好不容易没事了,没想到巡街也摔伤,有趣的是,因为县令大人的摔倒,江油不少寺庙的香火旺了很多,老百姓虽说不会舞文弄墨,也不能说会道,不过老百姓心里有杆称,陆皓山对江油有恩,百姓们都感激,不少人主动替他们的青天大老爷祈福。
祈求神灵庇佑,让县令大人早日好起来。
当然,也有人不希望这位精明能干的县令大人好起来,潜地龙就是其中一个。
潜地龙原名鲁定中,读过几年私塾,还考了一个童生,考上童生是好事,可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大男人还是童生,那就成了笑话,鲁定中年年复习年年考,考到老父老母入土、考到妻离子散、家徒四壁,直到当地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花钱贿赂考官弄了一个秀才之功名后,这才恍然大悟,一怒之下,就加入了不沾泥起义的队伍。
不让我好过,老子也不让你们好过了。
在起义军中,多是目不识丁的农民,作为童生的鲁定中一下子就显得鹤立鸡群,再说他脑子其实并不笨,只是以前认死理,现在开了窍的鲁定中很快得到义军首领不沾泥的信任,成为其心腹,尊称为军师,在很多事情也有机会参与决策,陕西连年灾难,有点势力的地主乡绅不就躲进城里就是把财物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剩下的就是抢也抢不到多少东西,鲁定中料到朝廷会派大军围剿,陕西绝对不是久待之地,所以在洪承畴等人围剿前,就说服不沾泥,带了几十人进有天府之国的四川发展势力。
鲁定中的最大希望,是效仿三国的刘备,在这天府之国割据一方,裂土为王。
此刻,当年的穷酸鲁定中,已化身为一个走商的老爷,在江油县城最大、最豪华的怡风客栈内天字号房间内悠闲地品着酒,只见他衣饰华贵,腰佩美玉,身边还有四个精干的手下护着,一边品酒一边吃着桌上的美食,菜很丰盛,鸡鸭鱼肉样样齐全,还是出自大厨之手,色香味俱全。
做反嘛,今天不知明天事,说不定今天有命吃饭,明天就被杀死或斩首,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能亏待自己。
“军师。”一个手下进来后,恭恭敬敬地地向潜地龙鲁定中行礼道。
“打探得怎么样了?”鲁定中不急不慢地说。
那一脸精明的手下说:“那姓刘的捕头在县衙被陆县令训斥后,没有靠山,在县衙受到挤,江油的百姓也觉得他做得不好,没有做捕头的能力,而他一向挥霍成风,还经常喝花酒,夜宿青楼,老百姓都不喜欢他,在背后说他的坏话,最近几天,他天天在春花楼喝花酒,据小的收到的消息,昨晚他喝醉后,还大骂县衙的人势利,还骂县令富贵了就不认人,明明是自己摔倒还怪自己,还扬言谁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让别人好过。”
“哦”鲁定中轻轻地把酒杯放在桌面上,面带笑容地说:“看来我们要会会这个捕头大人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