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比斯大人,你们这是……”
穆特有些奇怪。
“啊哈,我们刚才是说,一会准备去街上逃……淘一些比较便宜的东西,但是既然穆特大人您说的这些,自然应该以国事要紧……坎德,你说是不是啊。”
黄飞朝着坎德望了一眼。
“没错,大人一直告诉我们,个人荣辱私利是小事,做人最主要的就是一个义字,而义又分为大义和小义,兄弟之间,朋友之间的是小义,而关于帝国,关于国家的任何事情,都是大义,如果当个人利益与帝国利益生冲突的话,舍生而取义也。”
坎德慷慨激昂的说道。
“坎德,说的好,我真没白疼你。”黄飞被坎德的一番话说的顿时有些羞涩了,随后他谦虚对穆特说道,“这些都是我平时没事的时候对手下人的一番教诲,相比那些光喊口号的,我更看重的是言传身教。”
“雷比斯大人,您真的是这么想的?”看着此刻一脸正气的黄飞,穆特不禁心生一阵感动——如今在帝国中像雷比斯这样一心为帝国的人可是越来越少了。
“身为帝国人,当谋帝国事,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如今乃一城之主,身居帝国要职,又岂能坐视东部地区战事紧急而置之不理,我现在只恨自己不行亲自上战场,亲自手刃那些兽人族,请穆特大人放心,待几曰之后,我必定将筹集足够之物资,亲自赶赴到前线,为陛下,为帝国分忧,纵然抛洒鲜血,亦在所不辞。”
黄飞说到这里,朝身边的坎德和科勒大吼,来人,取我的战刀来,本大人今天要断指明志,以表决心。
“大人,您不能啊,你是我们的长官,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们可怎么活啊!”
坎德飞身扑了上去抱住了正朝着战刀走去的黄飞,科勒也抱住了他的大腿,但黄飞却不为所动,仍固执的坚持要抓住战刀。
那柄黝黑的兽皮鞘的战刀直直的放在案头上,眼见着黄飞拼命伸着的手指屡次要够到,但是却被身后的坎德和科勒两人奋力又拉了回来。
在一旁的穆特不由得眼睛湿润了,他这一生之中,除了刚生下来哭过以外,从他记事起,就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但是在今天,他想好好的放纵一下自己,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这场面……实在是太感人了。
泪水不争气的在眼眶中打着转,穆特完全被黄飞这一番自肺腑的话感动了,不可否认,在他之前的印象当中,这个雷比斯确实是有些懒散了一点,确实是有些傲气了一点,甚至还有一些游手好闲,不求上进,将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扔给了他,自己一个人躲在庄园里逍遥快活,而他也为此大为光火,但是现在,穆特不这么认为了,能够在这种帝国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光是这一种敢担当的责任心,就足以让所有人感到汗颜。
看着面前扭转一团,撕扯在一起的三人,穆特鼻头一酸,刚要哭出声来,在他的耳边突然传出了一声诧异的声音。
“大人,刚才不是说好你们准备好我们就逃走吗,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穆特回过头来,看到一身黑衣的翁差楞在门口,而在他的肩头上,还扛着一个捆扎的结结实实的包裹。
一瞬间,穆特好像明白了什么,等他回过头来再看着黄飞这三人,只见他们三个正齐齐的把目光投向窗外,痴迷的欣赏着外边的景色,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