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利后,牛奎坐到他办公桌的对面,拿出一个文件夹:“刘副政委,给你汇报一起案件,两天前,在县经济开发区境内发生了一起命案。”将文件夹递过去之后,牛奎把案情细节,详细的给刘利介绍了一遍,命案发生在经济开发区兴业塑管有限公司的职工宿舍内。死者名叫张维,今年22岁,企业普通职工,老家是w省的,独自在这里打工,已经工作两年了,单身,喜欢上网玩游戏,无不良嗜好。两天之前,同一宿舍的王彬、刘风、白海英,下完夜班回到宿舍时,发现张维死在了宿舍的床铺上,死因系窒息而亡,当晚只有死者一人居住在宿舍,因此现场无目击者。经现场勘查,死者床铺有翻动整理过的痕迹。除此之外,死者鼻孔内发现一枚两毫米左右的纤维物品,法医对尸体的检验结果表明,死者鼻腔内部有淤血,脖颈处有外力捏掐的痕迹,因此认定死者系被人谋杀致死。事后,技术人员化验了纤维物品的成分,并找到了纤维来源,该纤维物品跟企业车间内配发的专用防护手套属于同一材质,由此可以断定,凶手是企业内部人员。刑警队员在案件发生后,调取了厂区内的所有监控,由于职工宿舍在企业后排,属于监控死角地带,加之来往宿舍的职工人数众多,所以监控中并未发现可疑人员。现在距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刑警队这边还没有什么进展,见暂时捋不出头绪,牛奎留下一组人在企业内排查线索,而他则来找刘利汇报案情。听完牛奎的汇报,刘利仔细查看了案件的资料,沉吟了片刻,他对牛奎说:“走,咱们去现场看一看?”听到刘利要去现场,牛奎不禁微微一愣,他来找刘利汇报案件,只是为了走个过场,毕竟刘利这两天是带班领导,辖区发生了命案,他怎么也得汇报一声。可是看到刘利竟然一本正经的要去现场勘查,他心里不禁有些轻视,认为刘利只是装样子,牛奎不相信刘利会办案子,反而担心刘利去了后会瞎指挥,给刑警队添乱。不过眼下刘利说完就起身朝外走,见到刘利的劲头儿这么大,牛奎不好说什么,思忖了一下,他满脸不情愿的跟着刘利朝外面走。兴业塑管有限公司的宿舍楼前,刘利和牛奎望着眼前两栋五层高的宿舍楼,并没有进去,刚刚刘利找来企业的负责人,了解了一下宿舍楼的划分。据企业负责人介绍,左边那栋宿舍楼内住的是男职工,右边那栋宿舍楼里面住的都是女职工,张维的宿舍是在三楼三零八房间,里面有四名职工。待企业负责人的话音落下后,牛奎一脸不耐的告诉刘利:“刘副政委,这些问题,我们之前已经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疑点,跟死者住一个宿舍的三名工人,我们也排除了嫌疑,要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至于调查的事情,慢慢来吧,这种案子急不得。”“慢慢来?慢到什么时候?这就是你们侦办案件的态度?”质问了牛奎几句,刘利打量了宿舍周围一眼,看到距离宿舍楼越二十多米的地方,有一个监控摄像头,他问道:“这个摄像头能够拍到什么地方?”闻言后,企业负责人指着刘利站立的地方,客气的回答道:“这个监控摄像头,正巧能够拍摄到咱们这块区域,至于后面的宿舍楼,就无法拍到了,宿舍楼那块儿属于监控摄像头的死角。”“所有的职工,进出宿舍里只有这一条路能够通过吗?”刘利又问了一句。企业负责人点了点头:“是的,要想进出宿舍楼,只能走这条路,路的两侧都是仓库,根本没有办法通向宿舍楼,宿舍楼后面是铁网墙,外人不可能翻墙进来。”听到企业负责人这么说,刘利朝监控摄像头的位置走了几步,然后又朝后面宿舍楼走了几步,然后问牛奎:“牛大队长,死者是死亡时间是什么时间?”“这……”牛奎犹豫了片刻,然后有些局促的回答说:“法医只是对尸体进行了外部检验,判断死者是在前天凌晨一点至清晨六点之间遇害的,要想确定死者的具体遇害时间,必须得解剖尸体才行。可由于死者的直系亲属还没有过来认领尸体,在没有征得死者家属同意的情形下,我们无法对尸体进行解剖,因此暂时还无法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凌晨一点至清晨六点,中间有五个小时的差距啊。”自言自语了一句,刘利心中一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