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没亮,吴悔的小腿上就绑着两个石袋,背着个小竹筐,跟着吴义一步一步向山顶走去。
吴悔知道,父亲这是教自已轻身功夫呢。
就这样,一直过了三年,三年之内,吴悔的身高又长了不少,腿上石袋里的石头已经加到了四十斤,每天除了炼习‘追风剑法’之外,还与父亲学习内息吐纳之术,学习人体部位构造,学习隔空点穴之术,学习感知‘风’之术、闭气之术。
春天在深山之中追寻轻风,夏天在河水里迎风破浪,秋天炼习追风落叶剑,冬天光着身子在冰天雪地里炼习拳法、掌法……
“小悔,记得昨天我在山顶树上栓的那块布条吗?”吴义和吴悔站在院子中指着远处的山顶道。
“记得。”吴悔比三年前更加沉稳,更加内敛了,六岁的他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学着父亲的姿势逃眺深山,双手抱胸,大有一派侠者的风范。
“好,一盏茶的时间内,你跑到山顶,取回布条,那山顶上还有一棵百年人参,你一并采回来,记住,不可以脱掉石袋,如果一刻钟内没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吴义还没说完,吴悔就像一阵风一样的向着山顶狂奔而去。
幼小的身影像一只穿行在山林里的猴子一样,忽高忽低,时上时下,一会的功夫,他就渐渐的消失在吴义的视线之中。
吴义满意的笑了起来,一直笑到喉咙里发出了咳嗦声。
“咳咳咳……”吴义用手掌捂住了嘴,低头看了一眼带着血渍的手掌后,眼神中没来由的暗淡下来。
“内伤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还能有几年活头呢?”吴义正在暗然伤神的想着,突然间一个温暖的身体抱住了自已。
“义哥……”月如的泪水打湿了吴义的后背,她只是抽噎着,无声的抽噎着。
“呵呵,月如,你还不知道我吗?生死早已看透,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小悔长大成人,只要我再支撑五年就行,五年后,我就可以放心去了。”
月如依旧没有说话,虽然他的内伤比较轻,能多活几年,但她早已在心里下了决断,虽不能同生,但求同死,追随他的义哥奔赴黄泉。
“回来了,好快的小子,比我预计之中还要快一半的时间。”站在院子中的吴义看到了山林间穿梭的一道身形,他从茅屋到山顶的速度也不过如此吧?
“不愧为天生灵脉,天下间有几人任督二脉完全贯通?那慕容家主的任督二脉也是在五十岁的时候才贯通的吧?呵呵,他五十岁才踏入先天,而我儿子出生就是先天,这就是差距,体脉不同的差距。”吴义自吹自擂的笑了起来。
“义哥,虽然我不会内功,但据当年小姐所说,中原江湖藏龙卧虎,其中更有比慕容家主的强大存在,而且先天武者也是有很多的。”月如突然插嘴道。
吴义轻轻一笑:“呵,不错,先天武者是很多,但他们踏入先天后,却无法再精进,先天之后又是什么?为什么所有的武者都想踏入先天?”
“先天之后是什么?”月如下意识的问了起来。
“武道!”吴义只说了两个字,说完两个字之后,吴悔已经气喘嘘嘘的手里拿着人参和布条站在了他面前。
“爹,娘,本少爷够快吧?顶级跑车都没我跑得快……”吴悔牛气哄哄的晃悠着手里的人参和破布条道。
“什么是顶……什么级跑车?”月如问道。
“呃……”吴悔翻了个白眼,哑口无言的憋得满脸通红。
“好了,今天的功课到此为止,明天早上你正式开始修习‘玄元经’。”吴义说完后,一家三口幸福的回到了茅草屋内,一片欢声笑语再次响彻了整个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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