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王继坤等三人便早早起身,纵马向南疾驰而去了。
路上,王继坤便心事重重的对琪儿叹息道:“哎,本想着这次能找到什么有关于父亲的线索的,没想到不禁没有得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还差点连累了你和老伯!”
琪儿,看到王继坤愁眉苦脸的样子,便慢慢的宽慰道:“继坤哥哥,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只要我们一复一日的坚持不懈的找寻,总会找到伯伯的。琪儿只知道,无论天涯海角,地角天边,琪儿一生一世只跟会跟着继坤哥哥!”
“哎,为什么每每我向别人问起父亲的下落,他们总说父亲是乱臣贼子,难道父亲真的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吗?我虽然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怎么在我的印象中父亲是一个重情重义、顶天立地的好汉呐?”王继坤心中充满了不解和苦闷的说道,他不知道是别人误解了父亲,还是自己错了。
而那个邋遢老头却好像没有烦恼的活神仙一般,在马极速奔驰之时,一会儿纵上马头,一会儿跃到马背,有时候在马上一个脚站立玩金鸡独立,有时候在靠双手撑着马背身子倒立玩倒挂金钩,一路之上玩的是不亦乐乎,看的王继坤和琪儿却是心惊肉跳。
三人又一路向南奔驰了百余里,突然之间,天空上下起了磅礴大雨,大路瞬时变得泥泞不堪,快马走起来甚是吃力,无奈之下三人只能先找个地方歇歇脚。
“这里不过距离长安城二百多里,山上应该会有寺庙和道观,出家人向来是慈悲为怀,应该会让我们避雨的!”王继坤指着不远处被浩渺无际的乌云笼罩的一座山道。
而邋遢老头却显得甚是兴奋,不时双手向天,将瓢泼大雨捧在手心,然后在向天空泼洒而去,嘴里还有些孩子气的喃喃自语道:“哦,下雨唠,下雨唠!”,欢快之情溢于言表。
山下之路甚是湿滑,怕马儿不小心跌倒,三人便翻身下马,牵着马顶着瓢泼大雨向山脚走去。行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便已经到了山脚下。
王继坤抬头往山上遥遥的望去,果然在烟雨缥缈的半山腰上,有一座年久失修的古庙,显得有些破旧不堪。
但是大雨之下,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地,三个人也顾不得挑挑拣拣,便只好沿着湿滑无比的山路小心翼翼的牵着马向半山腰中走去。
行走了大约有一个多时辰,三人终于牵着马来到了半山腰处的那间庙宇的门口。只见庙宇的庙门早已塌陷,庙堂之中早已是断壁残垣,处处蛛网,显然是废弃空置已久。
就在三人失望之极之时,突然看到破庙一旁还有几间矮矮的小耳屋静静的矗立在雨中,木门紧紧的闭着,屋前还有两个花坛种着各种奇花异草,仿佛有什么人在居住。
琪儿一看如此美丽的花草,便仿佛忘却了一路路途的疲惫,赶紧兴致勃勃的奔到了那花园之前,放眼往一片花海望去,只见一处花园之中里边种的全都是牡丹,花儿有着各种绚丽的色彩,或者姚黄金光、灿灿魏紫、风彩灼灼,或者姹紫嫣红、粉白黛绿,一朵朵争奇斗艳,美不胜收,尤盛当年在甘州花会之时所欣赏的牡丹。
而令一处花园则是种满了菊花,也是朱、橙、黄、绿、青、蓝、紫等五光十色,缤纷异常所种菊花的花容更是有奔放如火的、有含羞带敛的,有妖娆妩媚等等的,仪态万千。尤其是花坛之中一颗金光闪闪的菊花,花盘硕大,有如天空之中高悬的明月大小,绝色不与四周同。
琪儿上前仔细一看,只见那硕大的花盘之上左侧还隐隐的用丹青写着几行诗,“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