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衣男子虽然面相凶狠的很,但非但没有打骂她,还拿血淋淋的生鱼肉给她吃。只是那东西腥臭的很,质古公主肚子虽然饿的很,但是终究是吃不下,只是哭着嚷着要回家,折腾了大半夜,一直又累又饿的质古公主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那白衣怪人突然急急忙忙的用胳膊夹住自己,往外急奔,纵身一跃,从冰窖的出口跃了下来。
质古公主在白衣怪人的臂弯里轻若无物的安然着路,而质古公主不经意间回头一望,竟然发现那冰窖的出口竟然在高出冰面十丈开外的悬崖之上。那悬崖甚是光滑,光溜溜的,绝无可以攀援之处,不知那白衣怪人如何能驮着自己进入冰窖的洞口之中。
正在疑惑不解间,那个白衣怪人已经夹着质古公主如离弦之箭般奔出好长一段路,自己便已经看到继天哥哥在焦急不安的等待着自己了。
黄继天听质古公主所讲述的所见所闻,心中也暗觉惊奇,禁不住心中对那个白衣怪人增加了几分好奇和神秘感。这时,自己体内的寒毒又隐隐发作,黄继天只觉得心疼如刀绞,额头冷汗直冒。他怕义父和叔父知道了自己的中了寒毒之后会问起自己在这冰上的见闻,便叮嘱质古公主千万不要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别人。
黄继天和质古公主一路聊着,不知不觉之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湖边。黄揆爱侄心切,此时的他早已经心急如焚,几次都欲自己一个人冲进冰湖之中探望自己的侄儿处境如何,但都被随从拦了下来。
看到黄继天和质古公主一起搀扶着走了出来,禁不止喜上心头,但还是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狂喜,彬彬有礼的对质古公主行礼道:“质古公主万福,让公主殿下受惊了!”
契丹当时还处在原始社会的末期,民风淳朴彪悍,等级观念没有汉族人那么强烈,也没有汉族人那么多的风俗礼仪,质古公主便赶紧回礼道:“伯伯不必拜我,快快请起!”
此时黄揆的目光已经游移到黄继天的脸上,却只见自己的侄儿已经面色苍白如纸,头上斗大的虚汗直冒,便关切的问道:“天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黄继天怕叔父察觉,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谎称道:“不打紧的,只是湖上风大些,我受了一些风寒而已,回去找郎中抓几服药吃便不碍事了。”
黄揆虽然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公主在侧,自己也不方便多问,众人便一起从湖边来到了军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