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飞燕瞪圆了眼珠子,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待看到这个黑衣人杀死两个同伴后,居然提着刀向她走来,庞飞燕惊得连连“呜呜”大叫,眼泪汪汪的往下流,显然是被吓坏了。
“怕什么,是我。”
沈玉嘉拉下面罩,没好气的说完,便把捆住庞飞燕准备的布条解开,在将塞入她嘴巴的一团麻布取了出来。
看到居然是小沈沈,庞飞燕兴奋的挣扎起被捆绑的身体,待嘴巴都到解放后,她立即哭嚎道:“小沈沈,我好怕啊,我只是吃了一个糖果,那些人就问我要钱,我没钱,那些人就抓着我不放,我打了他一下,结果就有一帮人把我抓起来了,还打我,好痛啊,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敢乱吃东西,乱打人了。”
看着庞飞燕那本来细腻如婴儿的白皙脸蛋上,居然印着几个大红巴掌,一个个血丝就宛如蜘蛛网般,暴露在小脸上,加之她一脸哭啼的模样,沈玉嘉心都快碎了。
“没事,有我呢!”
“嗯,嗯,看到小沈沈我就不怕了。”
沈玉嘉叹了一口气,用墨沉刀割开麻绳后,便拉着庞飞燕就直奔屋外。
可未等沈玉嘉冲出屋子,顿时,窗户外的黑幕中,闪亮起几点火星,这让他愣了愣,想到方才这两个黑衣人的争论,他突然意识到,危险来了!
他可不敢轻信来人是自己人,而从对方的火把上看,跌宕起伏,速度很快,显然是骑马的,如此一来,就算他驾着马车逃离,也难保被对方追杀。
沈玉嘉看看身旁好奇张望的庞飞燕,他眼珠子一转,便拉着庞飞燕走到一旁的稻草堆上,让她躺下后,小声道:“闭上眼睛,装睡觉懂吗,除了我,谁叫你也不要睁眼!”
“嗯!”
庞飞燕点点小脑的,立即乖巧的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草堆上。
沈玉嘉这才转身,拖着两具黑衣人的尸体,将他们扔到了大屋后灯光昏暗的地方,在用一些稻草将尸体盖起来,这才跑回来擦拭地面上的血迹。
等沈玉嘉做完这一切,那一队人马已经冲到了大屋外,紧接着,一行七人陆续走入屋中,他们个个黑衣蒙面,不露真容,一个貌似领头的黑衣人看到沈玉嘉后,皱眉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呢?”
沈玉嘉早已经想好了说出,闻言便立即回道:“外面那娘们太过厉害,兄弟们都去帮忙了,而这小娘子只是一介女流,岂能敌得过我一个大男人,刚才她还不老实,被我扇了两耳光后,便昏死了。”
这些黑衣人闻言,都扭头看了一眼昏倒在草堆上的庞飞燕,这才放下心,其中一人道:“公子说了,外面那个女人杀不了,就必须要把这娘们抓回去,否则我们无法交代,现在快走吧。”
“事不宜迟,那就快撤吧。”
沈玉嘉说完,便冲到庞飞燕旁,抱起她就离开了屋子,把庞飞燕放到了马车上后,沈玉嘉做到车前,一拉马缰,对着左右骑上马的黑衣人道:“好了,走吧。”
“嗯。”
领头的黑衣人应了一声,便一拉马缰,算先冲向东门而去,沈玉嘉赶紧跟上,而其余的黑衣人,显然是有防范意识的,并没有全部冲到前面,而是分开两队,四人在前赶路,三人紧跟马车后,如此一来,沈玉嘉要突然驾车逃离,可救困难了。
一队人马沿着黄河,一路狂奔了十里地,在即将靠近汴河口时,突然转道南下,直奔汴梁东门而去。
汴梁城东门,不同于北门,北门外是草屋遍地的鱼市,而东门外,沿河一路,可是烟花巷柳之地,在附近的居民也是即为多,还有闹事,现在又是除夕夜,这里虽然不如城中热闹,可是繁荣程度,不亚于一个中小城镇啊。
沈玉嘉一行人,个个黑衣着装,不可能直接冲到东门,而这群黑衣人像是早有准备,在距离东门市井还有一里路时,他们便绕道,走小路钻进一条平民窟的巷口中。
这距离东门越远的建筑,修建得越是杂乱无章,而这一片屋子,破旧不堪,年久失修,好似已经没人居住一样。
领头的黑衣人算先停下,后面沈玉嘉等人也立即刹住,等领头的黑衣人下马后,沈玉嘉才知道,一旁的旧屋子,便是下一个落脚地!
说是落脚点,其实只是提供这帮匪人乔装打扮的临时更衣屋,看着一个黑衣人拿出一套衣服给他时,沈玉嘉顿时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