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军营的主营中,沈傅看到进来的颜芷绮,一脸潮红,不由淡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无需焦急跑来。”
颜芷绮这才赶紧,脸上微微发热,她小脸便更红了,好在,她的肌肤经过这段时间的阳光照射,又黑了少许,才没有让他人看清。
“公公何时找儿媳?”颜芷绮恢复冷静道。
“现在天下各处招兵买马,我们雍州自然不能慢了,现在钟将军从二十八郡招收了五万新兵,其中两万明日就要到祁山,你们准备一下,扩充军营,搭建练兵场。”
沈傅说着,突然发现,就颜芷绮一个人进来,不由疑惑道:“老二呢?”
沈傅口中的老二,那自然就是沈玉嘉了,颜芷绮闻言,小脸又不可察觉的微微一红,她赶紧把脑海中自己方才急切渴求的回忆驱除,这才回道:“相公前些日子病了,现在快好了,只是身体还有些力乏,公公无须担心。”
“哦,他身体本来就虚,让他多注意一下,我还有要事赶往陇西一趟,就不多留了。”
“儿媳恭送公公。”
颜芷绮一路送沈傅出了军营,这才回到了自己帐篷里,看着沈玉嘉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她抿抿嘴,走了过去,道:“看你,都病了,还想着那事呢。”
“这好像不怪我吧,是你自己要上的。”沈玉嘉一脸冤枉道。
“这么说,相公是不想了?”颜芷绮露出小酒窝道。
“唉吆,你别挑逗我了,刚才被你这一闹,现在头疼得更厉害了。”沈玉嘉捂着额头道。
“那你多休息一下,为妻这几日恐怕还要忙着准备新兵的训练,若是可以,希望还是不要先破身。”
沈玉嘉闻言,不由苦笑一声,道:“罢了,现在你回来了,这祁山我也不用守了,等我病好就去雍城找飞燕,不会缠着你的,放心吧。”
在沈玉嘉看来,这是很合理的事请啊,大老婆不行,可以找小老婆泻火啊,可是,他却忽略了女人的嫉妒心。
一直挂在颜芷绮脸上的小酒窝,突然消失不见,她冷着脸,抓着薄被强行给沈玉嘉盖上,而后一声不吭的扭头便走。
“咋了?”
沈玉嘉呆愣愣的说道。
三天后,沈玉嘉大病初愈,在军营里看了一下新兵训了,不由一阵摇头。
在沈玉嘉一旁,张雁发现他的举动后,不由好奇道:“先生为何摇头?”
“没什么,这新兵训练的项目,就这完了?”沈玉嘉打了一个哈欠道。
“当然没有,这只是开始锻炼一些体力罢了,在这之后,还有练习骑术、箭术、枪法、刀法、列阵等等。”张雁解释道。
“哦,原来是体能训练啊,不过,在这之后,训练的新兵就要定型了吧?”沈玉嘉好奇道。
“定型?先生说的是归类吗?”张雁反问道。
“嗯,差不多这个意思,弓弩手不练习刀枪剑戟吗?”
张雁点点头,解释道:“现在天下战事紧急,新兵自是要先归类,加以训练,才能快速派遣到战场,倘若习练项目过多,恐怕敌军杀到门前,他们箭术不行,刀法也不行,这仗就没法打了。”
“错了!”
沈玉嘉伸出食指摇了摇,道:“大军这样练习不错,不过,全军都这样练习,不觉缺少什么吗?”
“缺少什么?”
张雁沉思半响,疑惑道:“骑射、步射、枪兵、刀兵、盾兵等等,还不足够吗?没缺少什么啊?”
“缺少一队奇兵!”
“奇兵?这奇袭军队,也是用这些兵啊!”
沈玉嘉苦笑一声,道:“以前这样训练不错,可是,现在有了火枪这等大杀器,你们应该围绕火枪的特性,来打造一支不同寻常的军队,比方说,远可用火枪杀敌,近可用刀枪厮杀,还有,火枪队的战术你们也没有,知道什么叫战壕吗,就算是蒙古铁骑的大军冲锋,在重重战壕面前,也要溃不成军,惨败收场。”
“战壕?什么玩意?”张雁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沈玉嘉在说什么了。
“怎么说呢,就是地沟,你看军营外的远山,若是在山脚斜坡上,挖出一条条深有三尺,半丈宽的地沟,用挖出的泥土堆积到战壕前,还能抵挡敌人箭矢,待敌人率军路过时,火枪齐发,能顶打得对方措手不及,而他们倘若要杀伤来,在枪林弹雨下,能顶多就?就算过来了,从第一排战壕退居第二排,如此延伸上去,层层坚守,难道不是火枪最理想的战术之一吗!”
“这……”
张雁赶紧脑袋有些晕,他一时间还真的无法接受这等战术。
“这也不急,毕竟火枪目前,也就造了一千多支罢了,而且火药子弹经常卡壳,处理起来极为麻烦,还是等我的大杂院研究透彻了,在进行这等战术的演练,现在,我们就说说其他的。”
“先生有什么见解,尽管说来。”张雁是松了一口气,他可被沈玉嘉给说蒙了,现在还赶紧云里雾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