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庄臣是昔日汴梁第一富商,甚至可以说是豫州第一富商,如今因为战乱,生意缩水,可是地位依然不可动摇啊,而且当年还帮过沈记不少事情,最终差点被受牵连,沈玉嘉对他也有点内疚,加之这老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自己家境有多凄惨,两个儿子都在战乱时,都死于非命,现在最后一个小儿子虽然不争气,但毕竟是他唯一的香火继承人了,那凄凉的悲惨,说的就好像倘若沈玉嘉见死不救,他可要一头撞死在戴府门前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董庄臣到了如此地步,沈玉嘉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可是他本着规章办事,办完事就感觉脱身,管你董家是死是活,但是看到董庄臣后,他不由心软了。
“唉,罢了,董员外暂且回去,本官这便去紫府走一趟。”
“如此就多谢戴大人了!”
董庄臣把腰都躬平了,深深给沈玉嘉鞠了一躬后,这才转身离开。
紫符,本就昔日大齐的官宦世家,三代为官,不过官位不大,现在紫家掌舵人,紫琛奉先是大齐洛阳府衙的通判,而后因为梁军入城,他女儿紫莹被李晔一眼相中,事不过三天,这位本来还是地方小官的家伙,一下子晋升为皇亲国戚,而且因为紫莹深的李晔宠爱,故此,紫家的地位,在洛阳可以说直接登到了最高点,而紫琛奉也一下子,坐上了梁京府尹这三品大员的位子。
所以,原本只是府衙调查采花贼的案件,一下子转移到了刑部,最后再由大理寺插手,也都是因为洛阳府尹的那位年不过十四的儿子,被人给那啥了,生怕紫琛奉一时气不过,直接把董盼盼给宰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紫家的儿子,紫瑜倒是一个奇人,之所以他奇,不是说他通晓古今,琴棋书画无样不精,而是这家伙,像极了他姐姐,两人虽不是同胞胎却胜过同胞胎,紫瑜长得极为可人,男子见到后都会把持不住,听得沈玉嘉几乎快喷饭了。
紫府,沈玉嘉刚刚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厅堂入座不久,便听到疾步的脚步声,随后,他便看到门外走来一人,这人年约四十,长得英俊不凡,温文尔雅,看起来还没有李晔大呢,但是他那女儿却嫁给了李晔,沈玉嘉不得不佩服这个家伙的承受力,若是有一个比他还大的家伙,想娶他女儿沈梦莲,沈玉嘉绝对会一脚把那丫的给踹出门。
“戴大人?”
看到沈玉嘉,紫琛奉先是微微一呆,而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沈玉嘉起身,拱手道:“正是下官,紫大人近来可好?”
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大理寺不受府衙管制,但毕竟作为京都府尹的紫琛奉,官阶要被沈玉嘉高一品,要论阶级,怕是还要高出三阶。
紫琛奉摆摆手,示意沈玉嘉坐下,而后他做到上位,叹了口气,道:“戴大人来此,想来是调查采花贼一案了,这件事情本官并未插手,所以一概不知。”
紫琛奉有些口气不善,但也没有要赶走沈玉嘉的意思,反而让下人奉上茶水。
“紫大人,下官这次来的确是因为贵公子的事请,下官可否见见公子?”
听到沈玉嘉的话,紫琛奉先是一蹙眉,而后点点头,朝着身旁下人道:“去,把瑜儿带出来。”
“是!”
下人闻言,立即转身离开,不多时,传闻中的可人儿便出现在沈玉嘉面前。
“男的?”
沈玉嘉心里先是愣了愣,而后不由暗叹一声,这紫瑜果然长得很标致,水水嫩嫩的,唇红齿白,让人看着一阵肉紧,真想上去狠狠咬一口,发泄一下对诱惑的渴求,紫瑜还生有一对杏儿眼,圆亮如秋水,灵动似水镜,果然够可人,这也难关为什么人家会把他那啥了。
沈玉嘉刚刚下意识把目光望向了紫瑜的屁股上,顿时,就感觉这小家伙缩了缩身子,似乎被他察觉,未等沈玉嘉回过神,就听到紫琛奉咳嗽一声,沈玉嘉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尴尬笑道:“公子果然一表人才,出淤泥而不染啊。”
这话刚说完,沈玉嘉就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耳光的,他本想就着紫瑜的容貌,说说恭维话,但也的确,紫瑜就如那荷塘里的白莲,不沾染半点尘埃,只是如今,这话说出来怕是有另一种含义了。
“戴大人要问什么可否快些,我儿还要休息。”紫琛奉显然是有些怒了,语气更加不善。
沈玉嘉尴尬的笑了笑,看着紫瑜道:“虽然这话说出来会让你感觉不悦,但是为了声张正义,提那些被偷香的良家主持公道,紫公子可否将那一日的事请,如实相告啊?”
此话一出,紫瑜满脸通红,就宛如那情窦初开,别人揭穿心上人小女孩,看得沈玉嘉微微一呆,心中暗骂,又是一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