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莫不是在说笑吧,且不说我家将军不在这里,即便是在,也是要翁将军来给我家将军问安!”闫文山冷声道。
闫文山的确没有骗人,尹天左真不在这里,但是距离这里没多远,看到了此地大火烧天,才派他过来查看,正确遇到了对方的大军,他心下疑惑,才出言要求对方先亮明身份,可是演变到现在,他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了,一心只想压对方一头。
余天和面色一沉,喝道:“我家将军不比尹天左官阶低,凭什么就要弱一头?”
“就凭我家将军统兵十万!”闫文山阴沉道。
“以你的意思,是要仗势欺人了!”余天和冷笑道。
两名将领越说气氛越不对头,双方都有顾忌,谁也不愿让自家统帅先露面,为这事两人僵持不下,从交谈渐渐变成吵架,不过闫文山毕竟还太年轻,口头上说不过余天和,屡次被反驳,时间一长,他再也抑制不住,喝道:“有种的,可敢与我一战,谁胜,谁家将军先露面!”
“怕你不成!”
余天和脾气也上来了,说完便亮出一把长斧,冷视闫文山。
见对方敢应战,闫文山不再废话,持枪杀来,两人狠狠拼了几记,谁也讨不到好处,但火气却更盛了,大有越大越烈之势。
“怎么了?”看到这情况,后方的翁飞落皱眉问道。
一名传令兵快速回到翁飞落身边,将事请和他一说,翁飞落沉思片刻,便道:“告诉余将军,莫要伤了对方!”
“是!”
翁飞落这是大实话,余天和虽然是副将,但实力比起许多武将还要厉害,只是为人直来直去,得罪了不少人,才一直受到压制,而翁飞落就是看中他这一点,才将他索要过来,想要极力栽培,为自己所用。
但是当传令兵讲这话传达过去时,除了余天和听到外,与他对战的闫文山也听的真切,这算什么?轻视他?还是侮辱他?自己虽然不是尹将军属下第一大将,但是在军中少有对手,现在居然被人如此轻视,他的火气一下子就爆发了。
闫文山火气上来,招式是越来越猛,余天和一开始还因为将军有令,不能伤了对方,可是见对付苦苦相逼,怎甘示弱,干脆就把将军的命令当成了耳旁风,非要给这个臭小子一点也颜色瞧瞧!
长斧以劈山之势当头劈来,闫文山手中长枪宛如神龙摆尾,猛力一排便将长斧挡开,随后长枪鱼贯而入,直取余天和心房而来。
谁料,余天和就等着闫文山使出这一招,他用斧柄一摆,挑开枪头,长斧从下往上斩去,这一下过于突然,闫文山收招不及,极力躲开,虽然人没事,可是胯下战马却被余天和的斧背狠狠敲了一下,战马惨嘶一声,前脚一跪,闫文山顺势从马背滚下,当他怒目仰头时,余天和的长斧已经距离他的脑袋只有三寸距离!
“让尹将军出来吧!”余天和冷笑道。
闫文山气得差点吐血,自己的确是输了,可是闫文山认为,方才自己是一时恼怒,攻势过猛,忘记收招才被对方有机可乘,他岂能服气。
“想要见将军,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闫文山大喝一声,身体想旁边一滚,躲开斧头,长枪直击余天和战马。
余天和是真没料到对方到这种时候还想着反击,而且一出招就是想取他爱驹性命,端的是阴毒无比,亏得自己还留了对方战马一条命。
“找死!”
余天和一斧扫开闫文山的长枪,接着连劈两招,打得闫文山步步后退,他寻了一个机会,一拉马缰,战马前脚高高昂起,余天和高举战斧,八尺的斧身顺势而下,加上战马下落的力量何其猛烈,这一记绝不可挡,只能躲开,但闫文山之前连吃几招,退后之势让他脚跟还没站稳,想要躲开可以,但是躲不远,这一记躲过后,接下来要躲下一击可更难了。
“杀!”
闫文山大喝一声,身体不退反进,一杆长枪直击余天和面门而去,看声势竟是要与余天和来一个一命换一命。
余天和理智尚存,岂肯和这小子换命,他快速收招,同时向旁一拉马缰,靠着后脚支撑地面的战马忽然就向右边倒下,正好躲过闫文山这致命一击,可是马身摔倒,余天和也顺势滚下马背,狼狈的站了起来,此刻他怒火也彻底点燃了,势要给闫文山一些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