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证的小宫女眼睛直直地盯着司雨霜看。

司雨霜嘴角阴冷的一笑：“我要是出事了，御政王为了泄愤，把你抓来大卸八块，或是五马分尸，啊，其实应该还会有更绝的，只是我也想不出来。”原来自己吓唬人也还是可以的。

指证的小宫女看着司雨霜浑身颤抖着，越听越害怕。

司雨霜见有效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指证的小宫女抬头看着司雨霜，嘴巴蠕动着却不知道能怎么说，她是还在犹豫，还在举棋不定，不知道应该走哪一条路。

司雨霜在这个时候肯定的说道：“真正可以保住你的只有真相，你觉得指使你的人会在乎你这条命吗？如果你可以翻供的话，我保证御政王一定保下你。”

指证的小宫女这才激动的抬起头看着司雨霜：“真的可以保住我吗？”

这句话很明显，她很有可能愿意说实话了，司雨霜定当快速的回应她的问题：“我保证。”

指证的小宫女站了起来，走前几步跪在了司雨霜的面前：“王妃娘娘，奴婢叫汝秀，本是是冷宫服侍的一个小宫女……”她不想被割掉舌头也不想变成哑巴，亦不想成为陪葬，可是司雨霜说的没有错，就算她帮别人陷害司雨霜成功，对方一定也会杀她灭口，那她为什么不选择司雨霜这个答应会保住她的人呢？

……

翌日，叶晴风的案件在大理寺正是展开。

当司雨霜和汝秀一起被带到大理寺正堂，便看见了坐在珠帘后面的太皇太后和小皇帝，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太后娘娘就站在他们两人的后面，再看旁边，陆希和左铭萧就坐在太师椅上，面色严峻，另一边是向齐承还有司雨雪，以及兵部尚书夫妇。

司雨霜对上陆希的目光，对她坚定的轻轻点头，跟着就听到了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司雨霜，你从实招来，为何要杀害朱勋候府世子妃叶晴风。”

“我没有杀害她。”司雨霜面色不改，坦然的否认了，“那日，在叶晴风被杀害以前，我确实和她见过一会儿的面，但是人绝对不是我杀的。”

大理寺卿看着司雨霜：“那你可是有证据可以证明你没有杀人？”

“我有人证。”司雨霜又是那么肯定。

司雨雪转了转眼珠子，似是在怀疑司雨霜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认证是谁？”大理寺卿又问。

“汝秀。”司雨霜坦然的答道。

太后娘娘这下反应大了，看着站在司雨霜身后微微低着头的汝秀。

“汝秀？”大理寺卿想了一下，才道，“司雨霜，你是不是记错了，她可不是你的人证，她是指证你将叶晴风推下去的人。”

“大人，难道当时就不可以指证错了吗？”司雨霜理直气壮的反问。

大理寺卿一脸茫然，在场众人更是觉得紧张了起来。

大理寺卿再次拍了惊堂木，喝道：“汝秀，那天你是不是亲眼看见了司雨霜将叶晴风推到了水里面去。”

汝秀缓缓地抬起头，大略地看了一下在场的人，接触到了太后娘娘一个瞪她的目光以后，她连忙收走自己的目光，低下头。

大理寺卿见后再次拍了惊堂木：“汝秀，本官问话，你为何不答？你那日到底是看没看到司雨霜将叶晴风推到水里面去？”

汝秀抬头时候看向司雨霜，见到司雨霜正在看着她，目光是坚定的，汝秀便肯定的抬头：“回大人，当时奴婢确实看到了御政王妃和世子妃在一边走一边说话，可是后来等我回头看去的时候，御政王妃已经不在，而世子妃则是掉进了水里面，但是奴婢并没有亲眼的看见，御政王妃把世子妃推了下去。”

汝秀原本的肯定和这会儿的不肯定，让堂内顿时一片喧哗。

太后娘娘也紧张的开口说话：“原本在一起，后来不在了，然后世子妃就掉进了水里，你这些话还不是一样吗？”

“太后娘娘是不是太急了！”陆希看也没有看过去一眼，言外之意大家都听出来了，太后娘娘是在干涉审案，“再者，这看到在一起，和看到把人推下去是完全不一样的。”

“肃静。”大理寺卿惊堂木重重一拍，堂内即刻安静了下来。

“大人，请问亲眼看到两个人走在一起，和亲眼看到把人推下去，真的没有区别吗？”司雨霜抓住了太后娘娘的这句话。

太皇太后见司雨霜的话争论到太后娘娘刚刚的话上了，不禁眉头一蹙，悄悄地瞪了一眼她，要她刚刚多嘴了。

大理寺卿面色为难，毕竟刚刚开口的那个人是当今的皇太后。

太皇太后为了维护住面子，开口道：“当然不一样，蒋卿你就公正的审讯，不需要顾及在场的人。”

“臣遵旨。”大理寺卿听到了太皇太后的话以后才有了底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