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流在抽屉里面一阵翻找,总算在角落里找到了将军行的名片。
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被人接通。
“是逐流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江逐流听的出来,正是他所熟悉地将军行的声音。
江逐流心中感动,没想到将军行竟然存下了自己的号码,笑着说道:“大少,是我——逐流。”
“逐流,好久不见。这段日子也没见你来燕京喝酒?”将军行笑呵呵地说道。
“大少,你也知道,最近事情实在太多——”
“逐流,你父亲的事情我知道了,你要节哀,更要保重身体。你现在是江家唯一的顶梁柱,一定不能再倒下去。还有龙图集团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不用放在心上,你还年轻,很快就能够给自己打造一份更大的家业,我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也相信你有这样的眼光——”
将军行说相信你有这样的眼光,什么样的眼光?
江逐流听出了将军行话中的深意,一脸诚挚地说道:“大少,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
将军行对江逐流的表态很满意,说道:“逐流,这么说就实在太客气了。我就是家里一个闲人,平时也不管这些事情——不过,你是上心的丈夫,也是我的妹夫,我们是一家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谢谢大少。”江逐流悬空的心脏终于放了下来。将军令离开,将军行补位,总算是又抱上了另外一根粗壮的大腿。
可是,将军令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大少,军令回燕京了吗?他离开的时候也没有招呼一声——”这个问题江逐流不得不问。无论如何,他都曾经是将军令的合作密友。如果因为抱上了将军行的大腿就对前一个主子不闻不问,将军行心里怎么看待你这个人?
再说,他是先抱上了将军行的大腿之后再问的,这样就表明他心里更看重和将军行的关系——至于询问将军令的下落,那不过是礼貌往来,以将军行的智慧是一定可以明白他这么做的深意的。
将军行的声音稍微沉重,说道:“军令几天前在花城消失,家里的人也都在找他——不过他让人回来通报过一声,说他没什么事,只是想离开一段时间散散心。”
“那以后就要辛苦大少了。”江逐流隐晦地祝贺。将军令消失,将家要重新推一个人出来,自然是非将军行莫属了。
一句‘生子当如将军令’把他给压了那么多年冒不了头,他这做大哥的心里也憋气的不行吧?
“一起努力吧。”将军行笑着说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不及军令那般有才华,所以更需要身边朋友们的支持——”
“逐流从今以后唯大少马是瞻。”江逐流承诺地说道。
“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将军行笑得更加舒畅了。“对了,如果军令和你联系,也及时给我知会一声——家里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他手头上负责的生意也不做一个交接就失踪了,家里都快要乱套了。老爷子对他的这种不告而别的行为很是不满——”
“我知道怎么做了。”江逐流说道。
将军行得到自己的效忠之后,这才给了自己一些很关键的信息。
将军令确实是消失了,不仅仅没有和自己打招呼,甚至都没有和将家的任何人打招呼。而且,他所负责的所有工作也没来得及交接,那些工作因为他的离开而出现管理断层。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老爷子对他的这种不告而别的行为很是不满。
这样说来,将军行现在已经取代了将军令在将家的位置?
江逐流暗自庆幸,自己这通电话打得还算及时。如果等到将军行自己找上门来,那么自己又失去了一次非常宝贵的主动权——将军令到底去了哪里?
江逐流不由得想起了方炎,难道说,将军令是被方炎给——解决掉了?
想起那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江逐流心里的忧愁便一圈又一圈地荡漾开来——那真是一个人间祸害啊。
铛——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江逐流看到是外面的秘书打来的电话,问道:“ll,什么事情?”
“江董,将小姐要见你——”秘书的声音传了过来。
将小姐?
江逐流想了想,问道:“将上心?”
“是我。”这一次不是秘书ll的声音,而是将上心的声音。
江逐流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将上心在机场被方炎带走,这次却又主动找上门来。如果说她没有任何企图,江逐流是不会相信的。
将上心,你还真是会让人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