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御医今儿不让宗政治傲君的罪,是不罢休。
傲君并不辩驳。也不言。
宗政眸色沉了沉,执起商满端上来的茶水缀饮了一口,递回商满的手中,威严四慑的眸光在气的老脸老气横秋的钱御医脸上扫过。
最后,落在傲君那张似被圣洁的月光流连的美艳容颜上,沉声质问:“钱御医,说的可符合事实。”
傲君依旧不辩驳,“回皇上,是。”
言简易骇的一句话,让政宗有些错愕。
无论是何原因,导致傲君阻止钱御医医治车海谦。傲君在他的这位帝王面前,也该说原因为自己辩驳。
可她,居然一句话也不斑驳,就这么承认了,钱御医给她扣下的罪。
要知道,这罪往轻的说,必有牢狱之灾。重的说,就是人头不保。
她竟无惧。
见傲君没有辩驳,坦然承认,钱御医忙跪地:“皇上,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政宗知道钱御医对傲君这个晚辈的阻止和医术否定,心中怒气难平。
他凝着面不改色的傲君说:“你公然违抗朕的命令,阻止钱御医医治你的父亲,还将钱御医赶出相府。究竟有何目地?”
哪个子女会希望自己的生身父亲有生命危险?
傲君不可能没有理由的去阻止钱御医医治车海谦。
傲君越是不说,他越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再则,傲君完全与传闻背道而驰。
车海谦如今生死未卜,谁能证明,眼前的傲君,就是相府的大小姐。
傲君迎视政宗气势逼人的目光,“臣女只有一个目地。”
宗政浓眉一蹙,气势骇人,“什么目地?”
傲君坦然说:“救治父亲。”
“荒唐。”开口的不是政宗,而是老脸铁青的钱御医,他似抓到傲君的陋洞,忙向宗政禀报:“请皇上为老臣做主,此女无知,以为懂得皮毛医术,就目中无人,不仅大言不惭,不知悔改,竟还诬陷老臣。”
傲君凤眸微眯,闪过璀璨如星河的光芒,不点而赤的红唇勾画出几近完美冷弧,“钱御医口口声声说傲君目中无人诬陷你。那么此刻傲君眼中坐在龙椅上令月离国国运昌盛,百姓爱戴的皇上,在你钱御医口中便成无物。试问,钱御医可有藐视皇上,视皇上于无物之罪?钱御医说傲君诬陷你,傲君能否理解为,钱御医认为傲君亲自救自己的父亲,便是诬陷你有意加害父亲,所以令你惶恐,连夜进宫,禀明皇上?”
傲君说这话时,仍然没有看钱御医一眼,目光一直迎视着政宗。她的眼中倒映出来的不是政宗,又是谁?
政宗心下怔了怔,委实没料到傲君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举一反三,堵的钱御医哑然。
钱御医被傲君此话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同时也恼愤不已,“车傲君,你休要信口胡谄。老臣是奉皇上之命,去救相爷,你敢胆诬陷老臣。”
“钱御医紧张什么。”傲君的眸光,移到脸色难看的钱御医身上,眼底溢出一丝冷笑:“傲君刚才说了,傲君以为。否则,傲君也不知,如何诬陷钱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