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啻焱没有说话,随后跟着她进了客厅。
取来药箱,傲君一边把需要的药,往外拿,一边说:“伤在肩膀上,把衣服脱了。”
银啻焱眉心不由轻蹙,凝睇着傲君,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傲君摆好药,见面前的人,没有动劲,神情一冷,看也没有看他,“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我说的不够清楚?”
银啻焱眉心皱的更深几分,凝着傲君的眸色越来越冷,还没有谁,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这个女人不想活了?
感受到客厅里的温度在下降,男子周身逆着的寒流冷彻入骨,气场也不对,傲君的脾气也来了,抬头恶狠狠的瞪向银啻焱。
这一眼,差点晃到傲君的眼。
这一张怎样俊美绝伦,风华倾国的脸啊!凌厉的鹰眸是在烛光下流动着琉璃的光泽,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霸气,周身逆着的寒流,狂妄而孤傲,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仿佛能把这天地都尽踩在他的脚下的,双眉如剑,真正是惊世骇然的孤刹,刀刻般英挺的鼻峰下,是一双因失血过多,显得贫血的雪莲色双唇,紧紧抿成薄刃,却依旧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与九宫的艳媚如骨,惑媚人心不同的是,他清冷孤傲,纤尘不染。也不似慕长言那般俊美洒脱,更不似,冷月心的俊逸温润。
若说,他是一朵盛开在西域天山的雪莲。那九宫就是一朵盛开在夜色下的蔓珠沙华,慕长言便像那三月灿烂的桃花,冷月心便是看起来无害,却含着致命的蔓陀罗。
傲君不由的翻了个白眼,这个世界的美男还真不少,回了趟帝君,就遇仨。
只是,仨个都不是善茬。
见傲君翻着白眼,银啻焱冠玉般的脸庞,隐隐泛黑,这女人是什么表情,盯了他看了半天,最后,抛一个白眼给他。
到底是她眼睛有问题,还是他不够出色,入不了她的眼?
后者,果断的被他抹杀。他是谁,堂堂的朝歌之王,西域之主,他会认为,自己不够出色?
笑话,一定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给孤解衣。”冰冷的嗓音,就像是琴声,弹射在剔透的冰层上,出来的冷脆声,煞是好听。
傲君随手,从药箱里拿出一把柳叶刀,二话不说,在银啻焱的衣服上开了一条口。
银啻焱的眉,蹙的更深。眸色也越的冷却。
这可是一年只产三匹的月泽锦。有钱也买不到。就这么,被傲君一刀子给废了?
银啻焱紧抿着淡色的薄唇,眸光锁在傲君巴掌大绝色的小脸上。她神情严肃,正认真的给自己止血。
似乎,现了什么,只见她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