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日薄西山
绍元进入战离渊,在南山设下的阵法,恭谨道:“主子,李大人来了。”
傲君午后饮了不少的酒,睡意袭上心头,就倚靠在战离渊的怀里睡着了,听到绍元的通报声,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见傲君醒了,战离渊修长的手指,轻揉的挑开她鬓角几缕凌乱的丝,在她眉心落下湿濡的一吻:“醒了。”
怔了怔,这段时间,傲君已经习惯,战离渊这般光明正大的占她便宜。
她从战离渊怀里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舒服道:“你要带我去见的人就是李大人?”
战离渊朝绍元打了个手式,绍元立刻会意下去,退出阵法。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绍元便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进了阵法,来到战离渊和傲君的面前。
“参见九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李大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儿送夏阳候父子俩归西的李晃,李大人。
李晃并没见过傲君,且傲君又是男装打扮,只以为,她是战离渊的朋友,又道一句:“见过公子。”
傲君看了眼战离渊,又把视线落在了李晃的身上,笑道:“李大人今儿斩了夏阳候父子,为民除害,大快人心啊。”
听此声,是女声,李晃一怔,连忙抬头,只见傲君唇红齿白,俊美潇洒,如果不是女子的声音,当真是位绝色风华的美男子。
他收回目光,恭敬道:“下官不知是九王妃,还请九王妃莫要怪罪。”
傲君丢给绍元一个眼神,绍元上前扶起李晃。
傲君说:李大人何罪之用。今日刑场之事,本王妃和王爷都看到了,李大人做的好,不愧为西贡的父母官。“
李晃一听,老脸羞愧,悲痛不已:“臣哪能承得起王妃之赞。臣愧对先皇,愧对西贡百姓啊。”
战离渊见他瘦成一把老骨头,脸上褶子皱成团,开口道:“这些年委屈李大人了。让李大人在这边关吃了多年的苦头。”
能得战离渊一句话,李晃大感,忙跪地:“九王爷严重了,下官不苦。下官怕的是这西贡的百姓,天下的百姓。戎族人一旦打入阳门关,战争一起,城中的百姓何来活路?如今,封维栋举兵谋反,要不了几日,凌王殿下就会带着朝中大军来攻打封维栋,夺回西贡,戎人趁虚而入,到那时,我西贡必定不保。”
战离渊亲自上前,把李晃从地上扶起来:“李大人为百姓这颗心,本王知晓。李大人放心,本王不会让西贡的百姓,因战争死伤一人。这西贡是我中原大陆,绝不会落入戎人手里。”
告别李晃之后,已经月上中天。
战离渊和傲君悄无声音潜出城,唤来汗血宝马,朝戎人所在的西滇城狂奔而去。
战离渊坐在汗血宝马身上,心里不是滋味,泛起了浓浓的醋意。
原因很简单。
这匹汗血宝马,是冷月心那个男人送给傲君的。
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搂住小女子的盈盈一握的腰肢,想着她同那个男人同乘一匹马时,是不是也这样的亲密,这样的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