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找下蛊毒的人。
也找不到解药。
公仪灏担恼顾卿云知道后,会伤心难过,一直没有告诉她。
“唔!”
痛苦的低吟,再度从女子的唇畔溢了出来。
素和渊看去,只见被点了睡穴的女子,竟已经被体内的蛊毒,折磨的冲存了穴道,掀开了身上的被子,痛苦的扭动身子,眼角溢出一滴滴泪珠。
素和渊再度点住她的穴道,取来银针,快速给她施针放血。
期间,顾卿云痛苦的醒来过好几次,最终,又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
最后一次昏过去时,她紧紧的抓住素和渊的手臂,神智不清的喊道:“打昏我,打昏我……”
噬骨的****,熬的血液都在滋滋响的邪火,折磨得她快要疯,已经失去理智。
素和渊从她心口,放出最后半碗心头血,终于,让她彻底的昏死过去。
素和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着帕子擦去她心口的鲜血,取来药和纱布,给她包扎。
辰时,站在院子里的那抹身影,拂去衣上的风霜离开了。
房间里传来一夜的嘤咛,让他的心,疼的有些麻木。
迎面走来脸色阴沉的公仪灏,他带着一身疲倦,似乎刚从忙完回来。
“梅兰大人,长公主现在怎么样?”看到庄耀宇从南苑走出来,神情有些难堪,公仪灏眉心一蹙,几步迎了上去,问道。
庄耀宇看着他,摇了摇头:“丞相大人若想知道,不妨自己去瞧便是。”
说罢,越过公仪灏,朝梅兰阁走去。
公仪灏看了眼他的满是风霜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提步进了南苑,直奔素和渊的房间。
素和渊手里正端着一碗的血,从床榻前走来,他眸色一暗,几步上前:“她怎么样?”
素和渊把那半碗血,放到桌子上,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昏睡的小女子,看着了眼公仪灏道:“折腾了一夜,刚刚才昏睡过去。”
公仪灏快步走到床榻前,看着躺在床榻上昏睡的女子,睫羽上挂着泪珠,嘴角溢着一丝鲜血,心口一窒,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他在床榻前坐了下来,执起袖子轻轻的擦去她嘴角的血,眼角的泪珠,提着被子替她裹好身子,却现她的心口和手臂上包着纱布渗着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他眸色一沉,转头看向素和渊问道。素和渊瞟了他一眼,道:“为了清醒,她对自己,倒是下得了。”
公仪灏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瞪着他:“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这个女人的性子倔强的很。
若是被折磨到这种地步,她会失控的哭吗?
她宁可流血,都不流泪。
怎么能够让她,这般自残。
素和渊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公仪灏,“公仪灏。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以为他不想阻止吗?
他给她配好药时,她已经那般。
“流点血,对她来说,未必不是好事。”他再度补充,“蛊毒在她的血液里作怪,引血出体,能够减轻她所受的痛苦。只是,这样太伤身子。”
公仪灏走到他的面前,眉宇凝重的看着他:“难道,就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你这次去苗疆,难道寻找到一丝解救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