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父皇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吧?”我问道。
那人捂着伤口,直直的瞪着我,没有回答。
我也不怎么在意,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父皇派你出手,说明他快死了吧?”
“你……”那人大吃一惊,激动起来,血流的就更多了。
我呵呵一笑,将床板上的匕首,猛的拔了下来,然后狠狠的插.进那黑衣人的胸膛,“去死吧。”
父皇的眼线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其他几个眼线的身份,通过着十年的时间,我早就摸得清清楚楚了。
等我跟云城的苦力们混熟了,就开始侧面打听,在我被发配云城前后一年的时间内,有谁来云城这里谋生,这些人中,肯定有父皇的眼线,以及后来,陆陆续续的也可能会有,这中间大概有近一百人。
要知道来当苦力的人,流动性很大,那些个常年在云城的人,尤其是逢年过节也不回家乡的苦力,更是重点的怀疑对象,这些人我一个个的排除,一个个的观察,父皇的眼线,总共有二十人。
这十年来,我为何要拉下身段,跟苦力们搞好关系,称兄道弟?!等的不就是这一天!
第二日清晨,当人们还在睡梦里没醒来的时候,其他那十九哥眼线,早就被人抓了起来,抓他们的人,就是那些个跟我称兄道弟的苦力们,平时一些小恩小惠的给他们,如今有人要杀我,他们自然会帮我出头的了。
十九个眼线,都被苦力们押到了石场。
我笑着走向他们,那十九个人,都错愕不已,其中一个貌似是领头人的家伙,冷笑道:“六皇子殿下,您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我们都被你骗过去了。”
我笑而不语,这么多年来韬光养晦的,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放下戒心。
“您这样做真的好吗?”领头说道:“您抓了我们,杀了我们,就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只要我们没在规定的时间内给皇上传消息过去,皇上定会细查,您难逃一死。”
“当年我能在欧阳一族里混得如鱼得水,你以为我就没一点实力?”这些眼线也太小瞧我了,我说过,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
这十几个人,充其量只能算是父皇的眼线,而不是那种刺探他国国情的探子。眼线与探子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不像探子那般专门被人训练过,所以当探子被人抓住,施以酷刑,也很难撬开他们的嘴。而眼线么,说白了就是监视罢了,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当年我在郑国,抓了无数探子,我知道该怎么最限度的去折磨他们,让他们松口,这几个眼线,说实话,我从未放在心上。
我只不过从十九个人之中,挑出一个人来,把所有的逼供手段用在那一个人的身上,煎炸烹煮十八般折磨,而其他线人在旁观看就好了,两个时辰过去,他们被吓得面色惨白,其中刚才那个对我冷嘲热讽的头领,早就腿软跪坐在地上了。
我走到头领面前,低下头,笑着说道:“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给你留个全尸,疼一下就过去了,第二条么,就像他一样,生不如死……”
眼线毕竟不是探子,被吓唬一下就妥协了。头领在我的半胁迫下,给父皇回了信,是飞鸽传书,写明了,事情已经办妥。我不怕那头领跟我玩阴的,他没那个心里素质。
父皇已经病重了,这是他最弱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多少精力了,所以当他收到头领的回信后,是不会怀疑的,或者说像父皇那么自负的人,做梦都想不到我还能够站得起来。
半个月之后,父皇驾崩的消息传遍整个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