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蹲下来,开始脱我左脚的鞋,估计是要找我的裂纹。
但是,他的手刚刚接触到我的脚,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然后下一秒,一把带有同样涂着精神抑制剂子弹的枪,就冲着他的后肩射出了一枚子弹。
看着他目光惊讶的向后倒去,我看清了站在他身后邪魅的微笑着的聂尊。
我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紧接着看到了松露和杰帕也从窗外飞入,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们还没去?”见危险暂退,我松了一口气。
松露走上前来,扶起我的身体:“没有,余良夜晚睡觉时,都习惯灵魂出窍,以防万一,几乎都让一半意识留在天花板上守着我和他。而恰巧他的灵魂看到了凭空从出现了一只针头扎进了他的皮肤,他猜到对手可能会使用隐身术,于是为了以防暗杀者逃跑,他就安排了这场戏,估计凶手的目的是你,所以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等待他上钩。”
我被松露扶起,但是我的身体仍然很无力,因为我是真的中了精神抑制剂。
我虚弱的靠在松露的身上:“那余良呢?”
杰帕走到同样躺在地上的余良身边,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只注射器,扎进了余良的身体:“他是真的中了毒,不过这种精神毒素很常见,我带的背包里有这种毒素的解药,刚才余良的意识来到咱们的房间在我和聂尊耳边告诉我们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已经准备好了解药。”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个人啊。
他们之前虽然没有告诉我这个计划,但我也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尽管没看出余良是假装中毒,但是我知道聂尊肯定没有去区界森林,因为他离不开我身边五百米,而这个秘密,除了我和聂尊,是没有人知道的,所以当聂尊说要走的时候,我没有阻拦,因为长时间共事以来的默契,让我知道他一定有他这么说的目的。
不过依然浑身无力地我还是忍不住抱怨着说:“为什么不在我耳边也提前通知一下,当诱饵行,至少不用真的中这针吧,这精神抑制剂估计要让我丧失行动力至少一个小时了。”
聂尊戏谑的笑了:“余良的意识也叫你了,只是你睡得如同死猪,他叫了你几声你都没醒,这不赖我们。”
我尴尬的靠着扶着我的松露,嘿嘿一笑。
杰帕扶起已经解了毒的余良,余良则刚一起身就伸出手去拽掉已经瘫软在地上的蒙面人的面纱。
这是一个中年人,很普通的面相。
“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刺杀我们区主?”余良张口问道。
中年人冷笑一声:“被你们识破,是我没本事,但是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事,有本事,就一命抵一命的杀了我。”
余良看了一眼杰帕,杰帕又看了一眼聂尊。
聂尊笑的妖娆,目光闪烁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这个中年人:“没关系,我们刚才已经通知了这个区的区主,她很快就会来了,东区的敢死队是禁裂区逼供最出名的,如果你是他们的人,他们自然会灭你的口,如果你不是东区派来的,那么他们为了洗脱嫌疑,肯定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从你口中挖出些东西来。你觉得,你能抵抗的了东区的敢死队吗?”
中年人的目光在他听到敢死队几个字的时候骤然的紧了一下。
正在此时,房间门突然开了,失去行动力的我没有力气回头,只能尽量用余光看去。
绞s带着涛烈和目立走了进来。
“刚接到聂先生的电话,我们就赶了过来,这是什么情况,黎慎小姐?”涛烈惊讶的看着坐在地上靠在松露身上一动不动的我。
我苦笑一下:“没什么,被人偷偷扎了一下。”
绞s空洞的眼睛盯着地上的中年人:“谁派你来我的区撒野?”
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在夜晚里听上午令人不寒而栗。
中年人没有回答。
绞s突然目光一亮,嘴角漾开一抹残忍的笑容:“看来,他是想感受一下我们的招待了,涛烈,满足他吧。”
涛烈应声点头,迅速走上前,弯腰将中年人扛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要向外走。
杰帕立刻起身上前,伸手拦住了他:“不好意思,我们不能让你带他走,因为我们还不能确定他不是你们派来的。”
涛裂冷冷的看向杰帕。
绞s诡异的一笑:“黎慎,若我要杀你,真的用不着这么麻烦,而且,既然你们决定和我合作,一同前去北区,是不是应该拿出些诚意?”
我沉思片刻,又看了一眼聂尊,聂尊对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说:“好,你带走他吧,我相信你能给我一个交代。”
见我这么说,杰帕收回了手,于是涛烈就扛着中年男人,和目立一起走出了房间。临走前,我又看了一眼那个中年人,中年人的目光也在盯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他的目光里似乎有一种得逞。
绞s看着我:“我东区不是谁都能来撒野的,我一定会尽快查出来最近到底是谁想杀你,同时又在跟我作对,给我几天时间。”
我想点头,但是没力气,只能说了句:“好。”
她转身要走,不过顿了顿,又过回头:“看你的样子,一个小时估计能恢复,还有十个小时天才会亮,你们安心呆在这里吧,我会派人在外面随时听令,一个小时候你恢复行动力再去区界森林也来得及,还是老规矩,我会在天亮之时在区界线边上等你。”
说完,她就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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