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回神圣星系?”正在描绘瞬发魔法阵的徐林抬起头诧异地看着贞德利亚,出声问道。
“嗯,大概就是几天后吧,我在这里的使命已经结束了,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更何况帝国的使团马上就要出发前往神圣星系,我还要回天使所整理一些事务。”贞德利亚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间忏悔地特别给徐林安置的小屋子说道,今天的她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但看上去总感觉多了些什么。
“哦,算起来时间也确实是到了。”徐林心中有些微微的沉重,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然便想起了罗尔德拉克家族面临撒克逊亲王疯狂报复的最后倒计时,也没有几个月时间了吧?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圣女的表情更加木然,她轻轻挥了挥手,一张纸顿时飘向了徐林。
“上次你不是问我有关那位亚特兰蒂斯家族的柯思拉来历么?我翻了一些资料,都在那张纸上了,另外不仅仅只是他,还有一个叫做条顿的隐修会教父,他也想杀你,而且他的杀机比柯思拉教授更重,你自己要小心。”
“条顿?”徐林眉头一皱,听到这个名字,他有种既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但却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嗯,他原是帝国人,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遭受通缉,逃亡联邦,很快便在联邦的地下世界成为了极为有名的黑暗教父。”
贞德利亚淡淡地说道,她所能够知道的就是这么多,那天帝国裁决所的三大组织首领和条顿老人在海崖边上的暗斗她全部知道,尽管当时的她还在屋子里看着小鬼被杀,但有着星域实力的她已经足够感知到空中传来的因子波动。
后来在那海崖上留下的一条深邃裂隙也在证明着那位条顿老人的可怕实力,所以她很担心。
尽管那位睿智的伯纳尔多大主教告诉她,这不是她应该插手的事情,但这位教廷圣女的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想,一切似乎都从某件事情发生后就悄然改变了,就连她也有些措不及防。
是那天这个男人爬悬崖的身影么?还是那一句写在书签上的话语?
贞德利亚越想越烦躁,看着在那边阅读自己资料的纸张,她怒哼了一声,莫名其妙地就离去了。
等到徐林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唯有她远去的身影,这朵紫荆花挠挠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太明白,不过随后他的心神便被柯思拉的资料所吸引,嘴角露出几分冷笑。
“奥古斯丁家族的走狗?亚特兰蒂斯家族的杂种?黑暗世界的败类?灵魂被放逐的可怜虫?”徐林在几处颇有些重要的地方画上了浓重的红笔记号,低声喃喃着,“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够毫无障碍地活着,在他的身边应该有着极为强大的人保护吧?”
在这些红笔记号的其中一处,徐林特意划了浓重的两道,还在上面标了一个星号。
那句话是:“血狮身边的一条疯狗,灵魂放逐的悲惨人生,毫无信仰的流放者,生死在他面前,也不过只是一曲咏叹调的休止符,戛然而止只意味着接下来更加疯狂的弹奏。”
思索着这段颇有意思的话语,徐林嘴角的冷笑渐渐消失,转为了彻底的面无表情。
来到这个世界上,他本就没有多少可以拥有的东西,谁要抢走他的东西,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拼命。
毫无信仰,灵魂放逐?
比拼命,比得上一个在这世界上真正孤单的人吗?
……
姆斯法林星系之中,战争依旧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在每一颗星球上,无论是资源丰富的贫瘠的,还是环境安逸的恶劣的,都存在着联邦原住民的抵抗军,而凡是存在这种抵抗军,便自然存在着帝国的战士。
紫荆花已经彻底在这里失去了踪影,在联邦那群评论家整日播报和联邦元老院的推波助澜下,联邦民众对帝国罗尔德拉克家族的仇恨日益加深,而那位威灵顿·罗尔德拉克也比他的先祖更加有名,不仅仅只是在帝国之中,甚至在联邦都引起了巨大的关注度,有消息称,如今在帝都那座罗尔德拉克公爵府周围,至少有近百个势力在关注着,每天地下世界处理的尸体也远超人们的想象。
普朗克星球上,有一座象征神圣教廷在联邦播撒第一枚信仰麦粒的石门圣碑大教堂,这座大教堂是所有神圣教廷建造教堂之中最低矮的一座,但很奇怪的是,这座大教堂的范围却极广,仅仅只是它主教堂前的大广场便占据了数千平米,而这仅仅只是它的一小部分而已,在这座大教堂四周,竖立着十多块极为厚重巨大的石碑,上面原来刻画着什么早就在战争中毁去,但上面仅存的文字可以看出这些应该都是圣经教义上的画。
撒克逊亲王站在这座大教堂的前面,沉默地看着那看上去不过十几米的低矮主教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围的将领全部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喘一口。
好一会儿后,这位屠夫亲王朝主教堂走去,在他的面前有三扇门,左门是生门,右门是死门,而正中间则是这座大教堂名字中的石门,古朴大气,上面明明还有些崭新的花纹却带给人一股岁月的厚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