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我记得当日你说,张员外是病死的,没错吧?”
仵作:“对,没错,他得了厥心痛。”
景罂问赵栗:“厥心痛是什么病?”
赵栗还真能答得上来:“就是心脏病的一种,跟冠心病差不多……”
赵栗问仵作:“张员外死时,面部表情如何?”
仵作:“面部极其狰狞,双手捂胸,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赵栗原地踱步,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张员外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心脏病突发才会猝死的。可是,当时他身在张府,还不知道黄苍的死讯,他会被什么事刺激到呢?”
景罂突发奇想:“冠心病不能吃猪肉,动物内脏,鸡蛋,鲤鱼,这些东西,会不会张府的下人中有内鬼,明知道张员外得了冠心病还故意让他吃这些?”
景罂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赵栗,怪不得张员外死后那么喜欢吃动物和动物内脏,原来那些都是他生前不能吃的。或许他真是因为这样死的。
赵栗转念一想:“不可能,连张小姐都不知道张员外得了冠心病,下人怎么会知道。”
赵栗一惊一乍地问景罂:“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景罂:“冠心病不能吃猪肉,动物内脏……”
赵栗:“不对,后面一句。”
景罂:“张府有内鬼?”
赵栗怒拍大腿,恍然大悟:“对。就是这个!”
景罂:“张府真的有内鬼?你怎么知道的?”
赵栗:“不是有内鬼,是有鬼!张员外若只是因激动而死。只会是疼痛地捂住胸口,可是仵作说,他面部十分狰狞,还很害怕。我觉得,张员外那种死状,多半是被鬼吓死的……”
仵作对李元芳窃窃私语:“你怎么带了个疯子来我这儿?”
李元芳惊叹:“他一点都不疯,他是天才!”
李元芳的阴阳眼与生俱来,他自然相信赵栗所说。
说也奇怪,赵栗自从开始修炼法术之后,耳力极好,清晰地听见了李元芳和仵作的交谈。
赵栗得意地说道:“李大人过奖了,赵某只是学识渊博。能人之所不能而已……”
景罂:“你脸皮也比别人厚一些,要不是我说有鬼,你能想到吗?”
赵栗:“你说的是内鬼。跟鬼有什么关系?”
景罂:“内鬼也是鬼。”
赵栗:“你功劳最大,行了吧!现在只是猜出了张员外的死因,还不能证实。即便他真的是被鬼吓死的,对我们要查的案子也是毫无帮助,我们一定得找到留下那个纸条的人……”
离开仵作家之后,赵栗问李元芳:“你与师爷相熟吗?”
李元芳点了点头:“很熟。”
赵栗:“他住在哪里?”
李元芳:“师爷住在县衙。”
赵栗:“那你还等什么。带路啊!”
李元芳一头雾水,不知道赵栗又想干什么。不过此时此刻,他对赵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到了县衙,李元芳立刻叫醒了师爷。
师爷睡眼惺忪,埋怨道:“李大人,何故深夜把老夫叫起。”
赵栗:“是我拜托李大人,带我来找师爷你的,有事想请你帮忙。”
师爷知道,赵栗是狄大人的贵客。虽然深夜被叫醒,略显不爽,但他也不敢怠慢赵栗。
师爷:“赵公子但说无妨。”
赵栗把那张纸条递给师爷:“整个彭泽县的笔迹只有师爷见得多,你对此字迹可有印象?”
师爷仔细地看了几遍,瘪了瘪嘴:“老夫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字,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赵栗:“师爷可否将历年来的状纸,借来对照?”
师爷:“状纸堆积如山,岂是这一时半伙就能……”
赵栗打断了师爷的话:“师爷,无须多虑,我自有办法。”
师爷去禀报了狄仁杰,得到狄仁杰同意之后,把赵栗和景罂他们领到存放状纸和案宗的地方。
赵栗对着景罂坏笑:“该你露两手了。”
原来,赵栗是想用景罂过目不忘的能力,去调查状纸。
景罂对赵栗耳语:“你求我。”
赵栗把脸贴到景罂耳边:“别闹了,赶紧办完案子,咱立马去扬州。”
说到去扬州,景罂有了兴趣,立刻开始快速查阅状纸,旁人需要两天才能看完的状纸,景罂竟然一个小时,就看完了,可是,她却并未发现与箭上的那个纸条一样的字迹。
赵栗相信景罂的能力,既然她没找到,那就是真没有。不过景罂却不愿放弃,她要求再查一遍。
又过了许久,赵栗他们都已经放弃了这条线索。
景罂却兴奋地大喊:“我找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