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意外,赵子梧此时的表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难怪弟弟捉狭的不肯说,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弟弟和薛儒商量的人选。
“这个…….,淑珍嫂子请坐。”
来人正是薛儒妻子陈淑珍,赵子梧在阳高时倒是见过几面,听弟弟说是很有本事的人,不过没见识过,她行吗?
“赵师长恐怕心里打着鼓?”
“淑珍嫂子说那里话,我还信不过你吗?”
女人说话可以肆无忌惮些,一般男子都会让着,陈淑珍深知这个道理,她笑道:“这话就假了,我自己都没底,赵师长说信得过我从何说起?”
遇到如此能说的女人,赵子梧只有投降的份,他也不接话,进来的有三人,张鸿他是认识的,另一人看着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是何人,他转移话题道:“这位仁兄是……”
陈淑珍还未作答,那人朝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赵师长,不记得我了?”
将对方敬的是军礼,赵子梧脑海中浮起一个影子,“啊呀,我想起来了,你和我是同一期,叫……”
“沈忠毅,难得赵师长还记得我这个同学。”
赵子梧过去冲着他胸口打了一拳,“怎么会不记得?只是我在黄埔待得时间太短,和你相处时间不长,再说,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当年的同学会来找我。”
“不是想不到,是怕我们这些同学来找?”
“乱说!怎么会怕?只是黄埔生都是国民政府的精英,跑这么远来找我当然想不到了,忠毅,你来此处是公干?”
“公干?”沈忠毅苦笑了下,“赵师长见过没有任何属下的公干人员吗?”
“忠毅,咱们是同学,别太见外了,还是叫我子悟,既然不是公干,你怎么会来多伦?”
陈淑珍在边上见了,很是着急,怎么大男人这么墨迹,她插嘴道:“你这同学可是来投靠你的,赵师长一定要留下他,忠毅很不错的。”
沈忠毅脸微微有些发热,同一期的同学,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真是天上地下。
一时间不知道沈忠毅是如何打算的,这个场合也不好多问,赵子梧笑道:“忠毅,既然来了,就先住下,回头我们好好聊聊。”
自己是私事,陈淑珍等可是公事,沈忠毅这个还是清楚的很,初次见面赵子梧的态度让他宽了不少心,这个同学至少没摆什么架子。
“行,子悟,你们先谈正事。”
这一番打岔,赵子梧和陈淑珍也不再纠结,正儿八经的说起来多伦之事。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薛儒那个人你也知道,他更不愿意我来。”
“国圃兄怕是舍不得嫂子?”赵子梧打趣道。
陈淑珍脸微微一红,“你也和嫂子说笑,他哪里是舍不得,他是生怕人家说他以权谋私,一家人都巴结你们赵家。”
“什么巴结!谁敢这么说,我毙了他!”赵子梧顿时不满。
陈淑珍乐了,她心里是看好赵子梧的,这人绝对是少有的人才,还有他那个弟弟,也不简单,兄弟二人要是做不成一番大事,她绝对不信。赵子梧的态度表明了他对自己夫妻二人的认可,这是她愿意看到的。
“我觉得国圃兄不肯让嫂子出来,是怕嫂子有一天官比他还大,他失了面子。”张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