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赟听老师说过,这玩意禁止是禁止不了的,大不了就是从明处转到暗处,唯独的办法是让它自生自灭。
“杨厅长,你下去做个方案,将她们全部集中到一块区域内,在此之外就是违法!陈秘书长,以省府名义出一个规定,察哈尔境内禁止人口买卖,违者至少做三年牢,并罚没一切财产。同时再出一个规定,政府办公人员禁止**,违者立刻开除,陈军长,军里也要有相应的规定。”
“那怎么管理他们?”杨受成问道。
“不收取他们的税,也不向他们提供任何帮助,做好全部人的登记,以后有增加的,要通报警务处,查查有没有违反人口买卖的规定。”
这以后,察哈尔的娼妓倒是没有绝迹,但再也没有兴旺起来,家数也是越开越少。
“主席,最后一件事就是今年是否还举行多伦商品交易会?那木海扎布为此已经来了好几趟了。”
三二年,好像没什么大事,赵子赟仔细回想老师说的,“还是举办,最好分成多伦和张家口两个交易会,同期举行,也许有些商人不想去多伦了。”
“那张家口的交易会是不是定在铁路边的东安市场那里?”
“可以,你先做个方案,然后和陈厅长商量追加经费的事。”
散会后,陈淑珍留了下来,她需要跟赵子赟沟通几件事。
“子赟,上次说到银行的事,我已经有了一些收获。察哈尔目前是银元、纸币都有流通,纸币以中行、交行为主,银元在民间流通,各钱庄都有对应的兑付业务,我找人请教过,要想控制本省经济,官办银行是必要的,因此,这件事要尽快办。”
“有合适人选吗?”
“有一个,还是我们的同乡,阳高人巩天民。”
“哦?怎么我以前没听过?”
陈淑珍忍不住笑了,她了解了巩天民一些情况后,也是惊讶的一番:“你抢了他,居然说没听过?”
“我什么时候抢他了?”赵子赟一脸的纳闷。
“东三省官银号啊。”
“不是张学良的吗?是了,我明白了,他也是股东之一。”
“何止是股东,他还是总负责人,如今你打了他的饭碗,他找上门来了。”
赵子赟也觉得好笑,“他自己找来的?想干嘛?”
“我和他谈过,他绝口不提你打劫的事,言语中对你很是佩服,我看他就是来投靠的。”
“那会会他去。”
“别急,我已经让人去请他来了,我还要和你说说这薪水的事。上次你说这财政负担人员需要有了合理的薪水,财政厅做过调查,初步提出了一个方案,你看看。”
赵子赟接过材料,认真看了一遍,“教师和官兵的我没意见,这政府人员的稍微低了些,你看是不是能这样,以官兵的为参考,将政府人员与军队里的职务做个对应,比如这县长对应到团级,厅长对应到师级,普通工作人员和军队里班长相当。”
“会不会高了些?”陈淑珍蹙眉道。
“至少要让他们生活没有问题,否则他们就会想法子去搜刮了,必要的支出还是应该的,你可以和张鸿再商量下,精简不必要的人,这样总的支出不一定增加。”
“好,还有个问题,你弄的那些兵工厂、钢铁厂什么的,那些人的薪水怎么办?”
“既然是工厂,到时候还是由董事会决定,我想由我们五个,加上吴伯琴他们这些人组成董事会。”
陈淑珍笑了:“怎么,我们一分钱不出,也成了董事了?”
赵子赟叹了口气:“本来我想转成省府名下工厂,想想还是算了,省得别人惦记,说好了啊,只是挂名,没钱分的。”
“财迷,幸好我和薛儒的薪水足够。”
“咦,淑珍嫂子,你和薛大哥是不是该生个孩子了?”
陈淑珍脸一红,“这是你该问的吗?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