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军纪和武术差些,老兵的狠辣却让王弘毅很是欣赏。
欲培养出这种水师,绝非易事,正思索此事,王弘毅错过了一旁张范直听后若有所思的眼神。
之后比拼,王弘毅又看一会,再无兴趣。
“主公,若是乏了,请歇息,明日上午,水师将进行实战,您到时候自可一观。”张范直见此,劝的说着。
王弘毅点点头,说着:“如此,明日百观。你不必跟随了,由甘厚陪孤前往住处就可。”
“臣遵命”张范直跪在地上行礼。
一直到王弘毅远去,张范直这才起身,并且收回目光”自言自语:“以今日情形来看,对水贼出身之人,主公倒是未有厌烦之意…………”
目光落到场中,张范直坐在那里”陷入沉思。
“甘厚,你觉得他们身手如何?”一路上,甘厚在前面引路,王弘毅在护卫保护下,紧随其后,很快,便来至暂时住处,这里算的上是整个基地内最整洁舒适之所,附近院落住下的是王弘毅所带侍卫,甘厚被安排与王弘毅同一套院子”只是甘厚睡在最外间,而王弘毅被安置在主屋大间。
一进来,王弘毅在士兵抬过热水后,进行了一番洗漱,出来后,见到甘厚,问起甘厚观战后想法。
“主公是指那几个水贼?身手灵活,想必熟悉甲板,若是在水上,只怕更是如鱼得水。”甘厚回答的说着。
“可惜,只有几人而已。”王弘毅说着:“水师不比步兵”在甲板上作战”还真需要这些水贼呢!”
步军中”王弘毅根本不需要武艺杰出,但是不明军纪的人,宁可用老实的农民转化出来的士兵,但是在水师问题上”别无选择。
“以张大人之能,就是寻常百姓为军,也不会实力过差。”甘厚很是中肯的评价的说着。
“你说的不错,单看拳脚已是不错,只弄明日水上演练如何了。”王弘毅收起心思,等待明日水师练。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早早便有勤快兵卒端来洗漱用水,王弘毅随意整理一番,简单用过早膳后,出得门来。
这时,有人过来相请。
在十数个护卫陪同下,王弘毅来至基地外面。
“主公,臣已为您备好了马匹。”张范直站在外面,一身戎装,恭敬地说着。
王弘毅看看眼前肃穆景象,点点头:“出吧。”
“是,主公。”张范直随即指挥水军行去。
河道离此并不远,只一会,便已行至。
早备好一应战船,船上士卒已准备妥当。
张范直早命人在高坡为王弘毅摆好坐椅,随即在王弘毅示意下,张范直出命令,演练开始。
对阵的,共有两方阵营。
这两方阵营,每一方,各有两营士卒,五百人。
一千人,除一营在基地驻守外,都参与进演练中来。
河道本是平静,在演练开始后,两方船只纷纷有秩序的拼杀起来,只走过了一会,就陷入纷乱中,看似混乱,王弘毅在高坡观战,看出些门道来,暗暗点头。
因只是演练,双方士卒所用武器,都是木刀,刃处涂有染料,一旦命中目标,便会留下痕迹。
因此一番战斗过后,不少人“阵亡”、“负伤”不得不说,张范直有些才能,演练两方,进退有度。
“水师统算起来,有多少士卒?”演练结束后,王弘毅问着,今天看起来,很是满意。
张范直见王弘毅并无不满之意,心下略安:“主公,水师共有一千五百人。”
“一千五百人……益州再无可招之人?”
张范直苦笑了下:“主公,水军需是青壮且习水性,现在能有一千五百人,已属不易,不似荆州等地,有水师众多。”
“益州无此水兵,如何是好?”王弘毅皱眉说着。
未想到对方有什么办法,却意外听到张范直禀告:“主公,此地无水师,可以外求,臣在荆州认识一人,手底下有千人,都是水上豪杰,只是他们是水贼出身……若是主公您愿意招降他们,臣愿前往劝说。”
“有这事?”王弘毅闻言大喜,当即说着:“孤向来用人不论出身,只要有才就可,你去劝说,此人真来投奔,孤定会重用,绝不会亏待于他。”
现在水师缺乏,王弘毅自是愿意招降,在他的心目中,只要再有千余,凑足了三千,就可自上游而下,掠夺荆州,混乱大局,拖延荆州统一的时间。
只要达成这目的,水贼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