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江汶城”中人声寥落,大多数百姓已然安歇就寝;但那坐落于城北的旅安客栈,却依然满载着明亮的灯火。
此刻,客栈大厅内有两帮人正在对峙;人较多的那一方,是以圆通,岳妃瑶等为首的“护宝盟”;而人较少的那一方,就是陶德旺与他的侍卫们了---乔装易容过了的项平逍与晴书韵亦在其中。
另外,在两帮人中间的空地上,摆着一个竹制的担架,上面搁着一具脓血满身的尸体,正是圆澄大师。
“阿弥陀佛!”在一阵短暂的沉寂之后,嵩岳派的圆通主持向陶德旺微微行了一礼,率先开腔了,“陶庄主,不知您可曾见过贫僧的四位徒弟?”
“噢,当然见过!”陶德旺恭敬的向圆通回了一礼,然后朝大厅右侧挥了挥手;接着,几名聚宝庄的侍卫便将那四大罗汉给带了出来,并任由他们回到了圆通身旁---见得此状,护宝盟的一众武林人士心中皆是一惊---看四大罗汉这灰头土脸的狼狈相,明显就是打输了,而且还输的很惨!这聚宝庄,居然有此等高强的势力?!
“呵呵,想不到连闻名天下的四大罗汉都栽在了你们聚宝庄的手上,难怪你们有那个胆子,敢杀圆澄大师了!!”这时,站在圆通左手边的刘长平恶狠狠的扬起了自己的声音,“只是,不知道贵庄在面对我们护宝盟这么多兄弟的情况下,是否仍能稳胜不败呢?!”
“刘长平!你莫要血口喷人,挑拨离间!圆澄大师不是我们陶老哥杀的!”刘长平话音一落,陶德旺身边的应光济就怒声斥向了他。
“哼!我血口喷人,挑拨离间?!”刘长平轻蔑的横了应光济一眼,同时指了指地上的那具尸体,冷冷道,“事实摆在眼前,你们还狡辩什么?!”
“不是狡辩!而是这圆澄大师,确实不是我杀的!”陶德旺苦笑着一边拽住了那正欲向刘长平发难的应光济,一边用委屈的语调辩解道,“各位,我有什么理由,什么动机去杀圆澄大师呢?你们说说?这一来,他是我的至交好友;这二来,他是名满天下的得道高僧!我杀了他,那不是自找不快,自招麻烦嘛!!”
“切!人心隔肚皮!人家圆澄大师当你是朋友,可你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陶德旺的话虽说得“苦口婆心”,但刘长平却仍旧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似乎比嵩岳派的人还要义愤填膺,“你当初买那‘醉淫香’的时候,就与嵩岳派的各位大师起过冲突!你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哎呀,刘帮主,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一听刘长平此言,陶德旺急忙道,“当年,我是因为‘醉淫香’的事儿和嵩岳派闹了点小矛盾没错!可那会儿,帮着我消除这矛盾的,就是圆澄大师啊!我对他感恩戴德都来不及,怎么会对他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呢?!”说到此处,陶德旺见那刘长平似要出声插话,便急提话音,抢声续道,“其实,我认为这圆澄大师的死,与我和他泛舟丽春湖上时,见到的一名诡异裸女有关!!!”
“诡异裸女?!”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即是一片哗然;那陶德旺见状心下一喜,便趁热打铁,将自己在丽春湖心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细细“摊”出;可他的“故事”尚未讲完,那脸色愈来愈难看的岳妃瑶就朗声打断了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