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没时间也没有心情对她的赞赏表示什么感谢,低声道:“等下我们惩罚崔民贵还在其次,重要的是要保护沈佳璐的名誉,沈佳璐是单亲家庭出身,跟着她妈妈生活,她妈妈又嫁人了,又生了一个男孩,现在沈佳璐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挺可怜的!”
颜如玉回头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沈佳璐,她本来觉得自己被爷爷逼着和张伟在一起已经很悲催了,但跟沈佳璐相比,她无疑是幸福多了,她点点头,笑道:“你放心,这点我完全明白。”
周正刚见颜如玉似乎不会再行凶了,便把手枪收起来,陪着笑脸道:“这个崔处长控告那个女孩偷他钱包砸坏他车玻璃打伤他,这个事情很严重,我们保卫处必须要调查清楚,所以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你们的工作就是为虎作伥,就是配合这些叫兽欺负我们这些苦逼学生,这阶级斗争的形势如此严峻,你还让我配合你的工作!”颜如玉冷冷一笑,继而抓起沈佳璐的手,冲围观的学生喊道:“同学们,你们说我们这个娇弱得好像林黛玉一样的女同学会去偷那个死肥猪的钱包吗,会砸他吗,会打伤他吗?”
“不会!那死肥猪是诬陷!绝对的诬陷!”同学们自然是看那个死肥猪一样的招生就业处处长崔民贵不爽,特别是通过他的门路进来被他敲诈了一大笔钱的那些同学们对他更是不爽。
“你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崔民贵是诬陷这个女孩子,所以你们保卫处要查一下崔民贵的诬陷罪!”颜如玉拉着沈佳璐就要走,她本来是想把事情闹大,但刚才听张伟那样一说,她担心事情闹大了对沈佳璐的名誉不好,所以她想就到此为止。
本来事情到了这个田地,各自罢手,相安无事最好,那崔民贵还能保住他的乌纱帽,但人不做死就不会死,崔民贵是东海人,跟着他那个善于做做的作女妈妈,变得很会做,很会作死,他现在就作死地指着张伟:“我的钱包就在他身上!”
张伟低头一看,他裤子口袋里鼓鼓囊囊地显示出一个形状,看起来像是崔民贵的钱包,张伟那天晚上在鸳鸯林顺手牵羊拿来的钱包,本来算作是对崔民贵试图**沈佳璐的惩罚,没想到崔民贵把这个事情拿出来说事,试图把事情闹大,张伟用完里面的钱,忘了丢钱包了。
但这样一来张伟就被动了吗,这可不见得。
崔民贵打了一个很好的算盘,只要坐实自己的钱包在张伟的身上,张伟便是小偷,小偷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过街老鼠,一旦张伟被证实是小偷,那么张伟说他崔民贵企图强-奸沈佳璐的事实便会被人们认为是谎言,那个不可一世的宁明娜和现在这个看似来头极大的颜如玉也不屑于保护这个小偷了吧,哈哈,我崔民贵终于反败为胜了,压抑了一晚的郁闷之气终于可以释放了!
崔民贵打的算盘真的很好,但张伟会让他如愿以偿吗?
张伟朗声大笑:“崔民贵,你是不是被人打得脑震荡了,出现幻觉了?你是看到任何一个鼓囊的地方都有你钱包的存在吗?”
崔民贵非常笃定自己的钱包就在张伟那里,因为形状很相似,而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真正跟自己发生冲突而且一直针对自己的就是沈佳璐和张伟,不是他们趁自己在鸳鸯林被板砖打昏时顺手牵羊还能是别人吗,便指着张伟的裤子口袋:“你有本事把那个钱包拿出来,我说那就是我的钱包,它是黑色牛皮的,是路易斯威登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