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莫愁仰头看着莫问他眼中很清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莫愁心中那个最不愿意被提起的念头一次一次被拨动着。

“哥，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莫问深吸了口气，尽管心中已经猜到了莫愁的回答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这个答案。

“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随！如若不能同生同那么共死，也是一种幸福。”

一字一顿，莫愁说的严肃而认真，一字一顿不带煽情却胜在真情流露。

“果然啊。”莫问看了一眼悄无声息的欧阳儒辉，又转投对着莫愁说了一声，“我不会让欧阳儒辉有事的只是，秋心，对不起。”

“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对不起，哥，你这是在说什么？”莫愁实在是被莫问那突如其来的一句对不起给弄得有几分迷糊了。

“秋心，对不起，哥哥对你隐瞒了一件事。”

“哥哥你隐瞒了什么事？”莫愁看着莫问这样严肃，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

“秋心，你还记得当年哥哥给你的那瓶醉生梦死吗？”

“嗯，秋心记得的。”莫愁点头，只是她还是很搞不懂，这个时候了莫问再把这陈年旧事提出来做什么？

“你知道当初为什么那瓶醉生梦死会失效吗？”

“不知道。”莫愁摇头，看着莫问脸上那满是自责的样子，她脑中突兀的冒出一个名字，这个事肯定跟欧阳儒辉有关系。

“当初是儒辉救了你，你不知道当初他为了救你花了多大的代价，他……”

“他么了样了？那解什么醉生梦死怕是要很大的心血吧？”

“是，妹妹，当初欧阳儒辉为了救你甘愿以损耗内力为为代价，并且那个功法一用就是会损耗两年的生命……”

“什么？”莫愁惊讶的都跳了起来双手捂着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悄无声息的欧阳儒辉，眼中的泪忍不住滑落，原来他真的在那么多多年前就已经爱自己爱的这样的深刻了，以生命为代价的爱，他让自己如何承受？

当初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主观和执拗了吧？自己真的是一心一意的认为世上帝王家都随意绝情的，可自己却算错了他欧阳儒辉这个异类，如果当初就知道了欧阳儒辉有这样的深情，那么自己还会固执的选择逃离么？自己会吗？

莫愁还在纠结着自己的设想，莫问带着歉疚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了，“其实，妹妹，当初欧阳儒辉他还让我给你传一句话，是我隐瞒了这话都没对你说。”

“他要对我说什么？”莫愁看着莫问不由得追问道。

“他说他一直都是相信你的，让你给他一个机会，他会还给你一个公道。”

一字一字，此刻听来，莫愁只感觉心中百感交集的，“儒辉……”莫愁不由得轻轻的晃动着身子，心中那排山倒海的悲哀无助涌动着，心中酸甜苦辣齐聚，一时之间进分不出哪一种感觉更多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