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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侧对着窗口。
正巧,孙一鸣从对面走了过来。
他今日身着一件绛红色斜襟直裰,再加上束发的那根红翡玉簪,风/流俊朗、神采飞扬之余,与褚先生比起来,倒是他更像新郎的模样。
此时此刻,除了一部分女眷正挤在新房里,其他宾客都在楼下用宴,二楼的走廊里很是清静。
孙一鸣见陆清容一个人站在窗前,大口大口喘着气,顿觉好笑。
停下脚步,他好奇道:“世子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屋里的香气太重了。”陆清容如实道。
刚才看见孙一鸣,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才想起,上来新房观礼的,无论是否受邀,起码都还是女眷,他一个男子怎么也跑了上来。
陆清容想着,也就直接问了出来:“孙大人怎么也在楼上?”
“那几位舞姬的任务完成了,刚刚上来送送她们。”孙一鸣满不在乎地说道。
陆清容并不奇怪,心中暗想,这倒符合自己心中对他的印象。
“怎么还要劳烦您来送?”她随口一问。
由于蒋轩的关系,陆清容并不跟他见外。
“这些人就是我找来的啊。”孙一鸣回应道。
“您找来的?”陆清容这次有点纳闷了,“不是翰林院的人找来的吗?”
来赴宴的路上,蒋轩就是如此跟她说的。
“我就是翰林院的人啊!”孙一鸣答得干脆,倒不像在唬人。
陆清容十分诧异
她自以为对孙一鸣的来路很清楚,作为辅政王妃的亲弟弟,当初最得势时,曾做到过五军都督府后军都督府的都督监事,正二品,后来辅政王失势,几近被软禁,他虽仍有官职在身,却一路降到了从七品的都事,尽管近两年皇上对他似有重用之意,他还曾领命于战前去过一趟漠北,却久久没有升过官……
这其中,自始至终都没听过翰林院的事。
孙一鸣看她蹙着眉,一副不解的样子,主动问道:“我也是在翰林院里挂了名的,你不知道?”
陆清容摇头。
关于孙一鸣的各路流言,她倒是听过不少,却完全没人提过他跟翰林院有半分关系。
难不成翰林院里,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边缘职位?
孙一鸣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随即说道:“当年我也是进士出身,做过庶吉士的,虽然这些年因为种种原因,不常过去,但位置还是在的!”
孙一鸣说这话,不见半分骄傲的口气。
陆清容相信他没说谎,以她对孙一鸣的了解,科举出身的正统文人,在他眼中还未必就是件光彩的事。
如此想来,自己对他似乎还真是有些偏见。
怪不得蒋轩之前没有提具体名字,估计是知道自己对孙一鸣的作风一直不很认可,不想加重自己对他的成见。
“都没听您说起过……”陆清容尽管仍不认同他的作风,但这次总归是自己太过武断了,难免有些歉意。
孙一鸣果真说道:“不碍的,是我自己不好意思说出口,总觉得八股之类,皆是泯灭人性的东西……”
陆清容闻言,终于知道,他和江凌为什么能一见如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