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从棉被中拉出芸茹的手,这一摸我这心里也是一叹,曾经柔若无骨的手掌,此刻早已变得瘦骨嶙峋,可是奇怪的是,芸茹的脸颊却没有看出消瘦。我右手三指按在她的寸关尺三脉之上,仔细的品起她的脉来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芸茹病了这么久,按道理说,应该是久病之体,理应气虚血枯,可是现在她的脉搏却和稳有力,一副平和的正常人的脉象,我脸色一变,急忙向前翻开了芸茹的眼睛,却看见她的瞳孔之上的巩膜,一丝淡青色的线条,已经快延伸到她的眼皮上,我身边的芸婶看见我大变的脸色,也慌张起来:“小胡,我们家芸茹情况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婶子,别怨我说话直,芸茹这病情怕是不太好了。不行咱们准备一下别的东西,别到时候在慌乱。”
“我们家芸茹不会出事的,你是我女儿同学,我不和你,计较你给我出去,别在这屋子里呆着”坐在旁边床上芸叔已经站了起来,对着我喝道
我看了看情绪激动的芸叔,转身向外走去,我伸手握住这门口的门把手时,回头说道:“我有办法救芸茹,只是这方法也是狠危险的,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下。”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木门重重的关上了,我靠在这医院冰冷的墙上,心里也是一阵的难过,这时门打开了,马晓静轻轻的关上了门,看着我”芸茹的病情狠不好?是不是不行了?“
我眼睛有些湿润,抛却那隐隐的好感,就是普通的朋友,这样韶华早逝,对我来说也是一个不可接受的事实,
“嗯,芸茹怕是就在这一两天了,我跟着父亲这么多年,这正常的脉象和回光返照我还分辨不出吗?”
“那,你就没有什么办法?还有你刚才说的话太直白,对于芸叔芸婶的打击太大了。”马晓静有些埋怨的说道
我苦笑起来:“我不知道这样对他们打击太大吗?可是如果我不告诉他们实情,他们恐怕不会同意我的治疗方法的。”
这时的马晓静对我说的方法感到了兴趣,示意我把这方法说一下,不过还没等我说出来,就听见屋里传来芸叔的声音,“小茹,小茹,你醒了,怎么样,想要吃什么东西,爸爸给你买去。”
“对对,小茹,想吃什么,给我们说,我们给你买,不行给你做。”芸婶显然也激动的很,声音都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马晓静就要推门进去,我伸手拉住了她,我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墨迹斑斑的符咒,我有些苦笑的看着这符咒,想当初我画符咒多迅速,就连那些坎雷符之类的都能画出来,可是现在简简单单的一张隐匿符,我竟然废了老大的劲才画成,看来当初那位祝由师对我的针灸,还是真的见效,简直和武术中的废去武功的招式还厉害。这不这几针下去,我这曾经的画符咒的高手,如今连最简单的符咒也画不成了。
我将这符咒贴在了这门口之上,这才拉着马晓静来到了屋子里,在我关门的刹那,似乎听见这走廊里传来了唢呐和鞭炮的声音,我心里一紧,这又仔细的向外听去,却又没有了动静。
那芸叔看见我和马晓静进来,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不过床上的芸茹已经被芸婶扶着坐了起来,她那无神大眼睛看见晓静和我,顿时亮了起来。
“晓静,少兵,没有想到你们来看我了,不过这怕也是我们最后见面,我要走啦,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见面了。”
旁边的芸婶听见女儿这么说,顿时有些愠怒了起来:“傻女儿,你说什么呢,你看你现在都好了,怎么还说些死的活的。“
我却没有答芸茹的话,快步走到窗户前,把窗帘拉上,又掏出了一张隐匿符,贴在了这窗帘之后的窗户玻璃上。没办法,这贴在门上的符咒还好点,总算是还能看,这窗户上的符咒,说实话就有点惨不忍睹了,可是就这歪七扭八的符咒竟然还有效力,正儿八经如同临摹的符咒,竟然之上白纸一张,根本没有丝毫的法力。
我走到了这芸茹身前,芸茹本来还是微笑的脸庞,在看见我将这屋门都关住后。顿时变得凶狠起来:”胡少兵,你少管闲事,虽然有夜游神照着你,可是你如果我把我给惹急了,我可不怕他,拼着死了受点苦,也要把你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