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一人做事一人当,向前行了一步,神态傲慢地说道:“天地之大,有本事的人哪都去得。不巧,我就是那有本事的人之一。你这破宅子。”他话音一转,将我推到了台前,“我家小姐想来便能来,想走,随时都能走。”
老叟被李煦的话逗笑了,“我活了这么些年,头一回见到这么轻狂的后生。祝瓮,你好好招呼下这几位小客人。”
祝瓮应声出列,是一个不足七尺的矮小男人,背后的肉翼泛着金属色泽,看着很违和,很奇怪。他在干什么?祝瓮反手将他的肉翼拆下来了,稍稍做了些改变,肉翼就成了两把双刃斧,“小崽子,今儿祝爷爷我心情好无偿教教你,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祝瓮在原地耍了一套大开大合的六板斧,招式谈不上有多精妙,但是在外行人眼里祝瓮绝对配得上黑旋风这个称号。祝瓮卖力的表演引得老叟为他鼓掌。
“耍完了?”李煦剑眉轻佻,笑道:“你没发现,其实你已经死了吗?”
他死了?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此时心头都蒙上了这个问题,包括我在内,都不相信祝瓮已经死了。相信李煦已经宰杀掉祝瓮的人只有一个;晓婷笑吟吟地对李煦点亮了三十二个赞,“厉害哦!”
‘哦’字的尾音尚未散去,祝瓮浑身飙血不止,短短几十秒,祝瓮就成了一具失血过多的死尸。老叟对于这名亲信的死,毫不在意,相反他很关心祝瓮是怎么死的,扭头对其余手下询问道:“你们看到他小子刚才是怎么出的吗?”
“让我来试试你的的手段吧。”
李煦没把这个说话的金枪男放在眼里,故技重施,就像变魔术一样,“这回,你们看清了吗?我已经放慢两倍速度了。”接二连三地打老叟脸,他忍不了了,一挥手,剩下的三名手下,即刻将李煦围了起来。
丑大叔昨晚受的伤不轻,无论他如何极力掩饰,都难逃被李煦的火眼金睛发现的命运,“我家大小姐赏你的金光,好不好吃?”
另外两名手下见李煦的注意力放到丑大叔身上了,企图双剑合璧,一举重创、击杀李煦,“李煦,他们要偷袭你!”
杨紫的示警完全是多此一举,李煦是故意卖破绽给他俩的。匕首落在李煦的炁甲上,应声折断,“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李煦双臂一振,两个玩匕首的行家,被他用炁生生挤压成了一个大肉团。
丑大叔见大势已去,遂脸上挂起媚笑,向李煦套近乎道,“我只是在给这公馆打工,只要你家小姐出得起价码,我随时听候差遣。”
“哼!”姜还是老的辣,一直让手下御敌的老叟,突然爆发出了神谕境强者才有的气势。晓婷护着我与杨紫后撤了五十米,神谕对战神谕,这种级别的交手,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小楼楼能插得进手的。
李煦哂笑了几声,讥讽道:“难得做回好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万丈高楼平地起,空中花园,你给我瞧好了!”
老叟是清末时期的老流氓,叫梅宏坤,机缘巧合下。他被吸血鬼咬了,并且换了血,成了吸血鬼。梅宏坤带着所有家当辗转来到韩国,在他的苦心经营下,他的资产翻了好几倍。梅宏坤仗着有钱有势,几乎每天都要吸食活人精血,他的修为亦随之水涨船高。这种走捷径得来的功力又怎能和根基扎实的李煦叫板呢?
梅宏坤不信邪,鼓起功力与李煦对了一掌,“轰……”厚实的围墙险些让梅宏坤给撞塌了,“空中花园,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吗?”
“噗。”梅宏坤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差距在哪?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到?”
小老头犟嘴的模样竟有几分俏皮,李煦坏笑道:“何苦自欺欺人,你只要肯服软,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梅宏坤商海沉浮了数十年,什么样的油嘴子没见过?李煦这种鬼话,骗骗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家伙还行。像梅宏坤这样的人,只有用拳头将他打疼了,他才肯静下心来听你说。
能打疼梅宏坤的人,在场的,除了李煦之外,谁还有这份能耐?
李煦谈笑间运起两团炁,盘旋于掌中,“吾奉神尊令,神罡诛万邪,急急如律令!”这回是真的了,李诚没能做到的事,李煦轻松做到了。两支炁箭飞速射向梅宏坤,逼得梅宏坤张开肉翼,扶摇直上小半里。
李煦操纵着炁箭与梅宏坤展开追逐,炁箭有两支,而梅宏坤只有一个。在炁箭两头堵截之下,梅宏坤还是中招了;炁箭只是李煦放出的倒勾,他安排的真正杀招正是此时握在手中的短棍,“怎么样,嘴巴还老不老了?”
“呸!”
梅宏坤吐出的唾沫,砸在大理石地砖上,登时将地砖砸的四分五裂。接着,他又朝我们几位弱女子连吐了几口唾沫。李煦挥袖甩出三道炁,“吾奉神尊令,雷霆灭凶魂。广修亿劫,证我神通!”
唾沫被炁击中,没能将其扯到李煦身边。唾沫前冲的势头被炁阻了一阻,我反应比晓婷快了一点点,投出一枚金光噬魄令。
金光噬魄令与梅宏坤的唾沫在中途相遇,“轰隆隆……”爆发出的声响堪比夏日的响雷。梅宏坤趁着李煦照拂我们的空档,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杨紫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抓只吸血鬼当仆人,若梅宏坤知道我们是为了替杨紫捉吸血鬼当仆人而来的,会不会郁闷得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