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韵的诞生和诞生之初都特别的不容易,想到孩子几天颗粒未进,我含怒击碎了李煦留下的炁罩,招呼杨韵进来吃饭。天晓得杨韵到底是我的女儿还是杨紫的女儿,我用来装尽快的背包让杨韵给看到了,于是她连自己空着肚子的这茬都给忘了,紧紧地抱着金袋子不放。
我看着哭笑不得,只得手把手地喂给她吃。一顿饭的功夫,杨韵就把我给记住了,“沫沫阿姨,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呀,我对你感觉好亲切呢。”
呵,是呢,我还和你妈一同孕育过你呢!这话我没跟杨韵说,生怕孩子听了之后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韵韵之前得过一种怪病,我们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治病的。现在这个病被治好了,但是这会让人不记得以前的事,我这么说,韵韵听得懂吗?”
杨韵不愧是让我孕育过的孩子,早慧极了,“嗯,我听得懂。沫沫阿姨,你带我去找妈妈好吗?”看来再怎么早慧的孩子,还是依恋着父母的。我替杨韵擦过了油嘴,然后由着她背起金袋子,跟随我出了‘煦婷轩’。别看杨韵才七岁多,她的一身体魄已经堪称钢铁之躯了,寻常的刀剑根本无法近她的身。
我牵着杨韵,直接找上了吴凡。杨紫等人的消失,这个炼石阁阁主作为此间的地头蛇一定知道些什么。吴凡从女婢那里得知了我带着杨韵前来拜访,连忙派人摆驾接见。他这般客气,我又怎么能落下礼数呢,中规中矩地对吴凡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吴叔叔,我来找您的目的,想必您一定知道吧?”
吴凡并未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刻有耶稣模样的十字架,然后将其插进了茶几上的橙子中。杨韵闻着空气中散发的甜橙味儿,胃口再开,咂吧着嘴就想上前拿橙子解馋。不料,小手刚一接触到托盘,插有十字架的那枚橙子便抢先炸裂了。
炸裂的橙子很有艺术感,原本应该是橘黄色的汁液,在十字架的改造下变成了殷红色。殷红色汁液在雪白的茶几上呈现出了一个山字,“耶稣山?”爷爷才跟我提起过这地儿,怎么吴凡也会知道这个东西呢?
吴凡自以为他打的哑谜还挺高端的,不曾想我居然秒懂了,干咳了两声儿,圆场道:“是啊,耶稣山。最近那边老有祥瑞之气蒸腾,世界各地的修真势力都派了人去那里探查,婷儿和你的那群狐朋……”他没能把狗友给说出来,原因是我鼓起了地石初期顶峰的气势,这才将他的话噎了回去,“张侄女,你别激动嘛,我的宝贝女儿不也是你的朋友嘛,我没贬低李煦等人的意思。放心,为了保护他们的周全,我还特地请动了汪、丰二老随行。”
“哼,你会那么下血本,不就是因为晓婷跟着一起去了嘛!”奶奶的,原来这个老匹夫老早就知道晓婷他们去了耶稣山。我就不信他不知道杨紫将杨韵留在了‘煦婷轩’,居然饿了孩子这么久,当真是个畜生!
我牵起杨韵的手,运起霸王步飞掠出了炼石阁空岛。在我离开之后,吴凡撕下了自己的面皮,其内容物赫然是炼石阁五老众的中年‘斯文’男。他拍了拍手,隐藏在房梁上的江家兄弟遂施施然飘落,江大阴森森地笑着,江小不解,问道:“哥,你笑什么呢?”
江大生性不喜说话,于是便由中年‘斯文’男代劳了,“那个张婉沫便是董老贼的掌上明珠,今次,我便要让董老贼尝尝,什么叫做生离死别之痛!”
江小本就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儿;可以这么说,他是在场的三人中智商最高的,但他同时也是看起来最傻的,他习惯用他那傻不愣登的外表来掩盖他聪慧的内在。他连给中年‘斯文’男点了三十二个赞,“阁主果然是深谋远虑,董悦什么的,哪能和您比呀。”
中年‘斯文’男对于江小这种级别的高手溜须拍马,甚感欣喜,大手一挥,便许给了江小一份天大的好处,“等我们将张婉沫那些人一网打尽,他们一行人之中长得最好看的女人,你就拿回家做你的禁脔吧,哈哈哈哈!”
按理说,我走都走远了,哪儿还能听见他们的对白?只是因为他们提及了我的名字,而且又没说什么好话,所以我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杨韵在我的怀抱中,金袋子在她的怀抱中,孩子还小,臂弯很浅,于是随着我打喷嚏的节奏,不停地有金块掉落。和我一样是身为极品财迷的杨韵,猛地挣扎了几下,看样子是想跳离我的怀抱去捡金块儿。
为了不让孩子做傻事,我只好掉头飞回去捡。再然后,我就不小心听见了江小与中年‘斯文’男的对话。
由于他们都是顶尖高手,我隐藏掉自己与杨韵的气息后,小心脏跳动的节奏仍是瞬间飙到了一百八,“扑通扑通……”,待我确信中年‘斯文’男和江家兄弟已经离开之后,我这才从墙根的叠影处钻出来。
杨韵想问我问题来着,让我给用手捂住了,我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告诫道:“韵韵乖,有话等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