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不一定就真的视死如归了;范天一鼓起魑尉境高阶巅峰的全部实力,想要化身拦路虎挡下何光头,好让三名跟班去救人。何光头嘿笑着戴上了黄水晶戒指,那一秒,他踏入了神仙境,那种美妙的滋味百尝不厌,“看来你们地府的人,也就只有岁数比我们阳界之人大上几百几千的,修为也就那样儿。像你这样不入流的货色还敢代表着地府满街跑,你们的阎王爷造吗?”
范天一的老子可是地府的二等实权者,从小花在他身上的资源,把他这个从来不会自觉修行的富家子生生堆成了魑尉境高阶巅峰。这种实力放眼整个修行界,已经能算得上是一流水准了,没想到在何光头嘴里,却成了不入流的货色,范天一怒火中烧,生硬道:“仗着有些个寒酸秘宝就敢瞧不起地府?今天,只怕你连死字儿怎么写都不知道!”
要说暂时提升修为的秘宝,戒指流是爷爷首创的,但不代表戒指流是唯一可以暂时提升修为的途径;炼石阁就有着药液注射的法门。而地府在阴界传承了亿万年,它们自是拥有独到秘方,“承天令!”
范天一把手伸到窗户外,从九天之上硬是扯下了许多类似天雷的白光,白光入体后,他的修为也顿时暴涨到了魅将境界。魅将对战神仙,显然是神仙占了些优势,可何光头手上的货远不及范天一这位富家公子哥儿多,这场胜负还真不好说……
何光头作为一名资深的墙头草,他深谙何时该往哪边倒,这儿是爷爷的庄子,高手有的是,只要地府不出动百鬼队,任谁来都不顶用。范天一作为范无救的独子,心机城府都像他老子一样,渣得没底线。
他在修为暴涨过后,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地府来进攻董悦的庄园了。把魅将的气势释放到了庄园的每一个角落。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这场胜负,何光头赢定了。范天一平白消耗掉了打量阴气来鼓吹造势,气场是挣足了,可这本钱亦因此让他掏空了一半。
何光头对准范天一的屁股,一气踢出三十多脚,直接把这位地府公子哥儿踢傻了。边上同来的几个帮手有些看不下去,在解除了叶老的捆绑之后,一人负责背负叶老逃离,其余两人皆是挥拳冲向了何光头。
在草坪上开party的我们感应到了监禁室方向有不友好的气息传出,少量精锐即刻终止了烧烤、闲聊,飞速赶往何光头的所在,我也是其中的一员。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何光头已经把范天一以及三名喽喽全制服了。
这完全得感谢范天一的低智商,要不是他花了海量的阴气为他造势,何光头绝不可能赢得如此轻松随意。死士不是各个都不怕死的,就像在场的这几个,三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到有援兵登场的,“大人,我们有话说!”
“哦,你们要说什么?”这几个货跟随尤俊达久了,一眼就能看出一群人当中谁是头头,“您就是这儿的大小姐吧,我们是炼石阁的人,并非是地府的走狗。”
“哈?”我歪着脑袋,全然无法理解他们的话,“你们不是地府的人,怎么身上的鬼气会那么重呢?”鬼气这玩意儿,阳界可是弄不出来的,只有在阴界里待久了,并且修为地府的功法之后,才会沾染上的。
带头投诚的家伙没急着杀他们灭口,赶紧跟我解释这些鬼气的由来,“叽里呱啦、叽里呱啦,我们是听从了尤罗义的派遣,潜入地府的。现在又是受了尤俊达的命令,到阳界来解决这范天一的。”
范天一尚不知道父亲已死的事,他前些天还跟父亲一道喝过酒,不由怒道:“你们放什么狗屁,我爹怎可能会死在你们这群饭桶的手里?”我也不是很相信这几人的话,按理说范无救也是个魅将高阶的顶级修行者,哪怕面对再多的宵小,也不至于会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
“他真的死了,不信您看这个。”死士甲忙不迭地拿出了范无救的脸皮,然后套上,“您看,是不是和范无救一模一样?”
这脸皮可不是人工仿制出来的,而是从范无救的脸上剥下来的,是货真价实的脸皮。死士甲在戴上脸皮后,又拿出了一条长舌塞进嘴里,“不瞒您说,这些日子负责假扮黑无常的就是小人。”
“……”范天一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无声晕厥。我是越听越觉得有意思,死士甲也看出我有听下去的心情,麻溜地把他知道的机密一股脑地泄露出来,“不出意外,地府再过个百八十年,尤家父子就能在里边儿称王称霸了……”
乖乖,虽说爷爷也是想着称雄阴界,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动用这种阴险的计划。我现在回想尤罗义的斯文脸,越发觉得那不是斯文,是败类!
雅鬼跟着我一起上到的监禁室,他对于死士甲的说法只信一半,“你觉得你们这种潜移默化的算盘打得响吗?或许对付黑白无常这种地府的二把手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在对付阎王的时候,当真能用蚁多搂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