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聪明的老不死,明知和我交手是十死无生的买卖,拼着自己重伤,也要保全性命。不过他的提议确是于我于他都有极大的便宜,老不死b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找寻出答应合作的蛛丝马迹。
我冲他微微颔首,老不死b旋即会意,怒喝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个由彼岸花组成的硕大球体从老不死b的手上缓缓成型,‘我们进到球里打,不然容易让钟贤看破。’。
进到球里?这老东西的葫芦里只怕没卖什么好药,“吾奉神尊令,洞中玄虚,晃朗太元。魔王束首,侍卫我轩!”犀利剑气直捣黄龙,老不死b的彼岸花球让剑气捣得稀烂,我在废弃花瓣中看到了几个布置精妙的小型机关。嘁,有道是人心隔肚皮,何况我是阳界的人,他是阴界的鬼,这老西果然没安好心。
老不死b眼瞅着自己放在彼岸花球中的机关败露,于心中赧笑道:‘习惯了,合作还是要继续的,你别在意啊。’我好像明白爷爷他们为何这般讨厌地府了;不都说喜欢撒谎、搬弄是非、说话不算话的人死了要下拔舌地狱的吗?眼前的这些个人,除了厉霜霜之外,哪个不是设计坑过我的,上到钟贤,下到阴兵喽喽,全然没一个好东西!
“继续个屁,你死定了!”我倏然贴近老不死b的身体,一拳揍在了他的腰间,这一拳饱含了我在这几个小时里受到的欺骗之苦。老不死b仗着有魅将境界的阴气护身劲,勉强受了我一拳而不伤,就在他想要扭动身子卸劲之际,“砰……”的一声,我又在同一个位置补上了一拳。
方才的拳劲还未散去,结果立马又挨了一拳。老不死b这下不伤也得伤了,口鼻处都溢出了发黑的血浆,他撕下一块衣服料子绑在头上,切齿道:“你是在逼我跟你鱼死网破!”
哈哈哈,我从来没听说过小金鱼可以和鲸鱼拼得鱼死网破,和老不死b交手了二三十招后,我愈发笃信他这个家伙是没有经历过生死一线间的考验,出招的时候快而不准,力道大而无当,不知道他在这三十招里浪费多少冤枉力气。
“喝!”三十招的试探期一过,由于我期间一直是处于被动接招的状态。老不死b还以为是自己占了上风,轻轻捋了几下刘海,鼓上了他的巅峰实力,“鬼哭神嚎!”一只巨肥无比的鬼头从老不死b的身后浮现,每滴从鬼头嘴里喷出的唾液都足以打穿铅板。
貌似我想用逗秋雨接招,也无法重现苦瓜和蒋轩辕对拼唾沫星子的战况,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妨试试看阴气版的金光樊笼阵好了;一十二道阴气相互平行着插入了老不死b的身畔,此时他的鬼头唾沫已经快引起山洪暴发了,要不是我身上穿着炁甲,估计现在早就被他的口水喷死了。
即便我有炁甲护体,那炁甲消耗的速度也让人叹为观止。平均两分钟我就必须抽调出大量的炁对炁甲进行全方位的填补,这老不死的逗秋雨还真有点看头。我这是第一次着手布置十二阴气樊笼阵,画出的每一笔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再加上老不死b一直在对我进行干扰,我画完阴气樊笼时,他用已经运上第三轮的鬼哭狼嚎了。
“你的鬼哭够了吧,接下来该轮到你哭了。”我屈指弹射出了最后一划,一十二道阴气挨得很近,可它们保持着永恒平行。虽然平行,但彼此间又有着割舍不断的联系。那层若即若离的感觉就好像是牛郎与织女一样,当然,在杀戮中,是不可能有那么唯美的爱情故事。老不死b让我困在了阴气樊笼里,鬼头吐出的所有唾沫星子都被樊笼反弹、回馈给了老不死b本人。
他的阴气护身劲很快就被自己的招式破去,樊笼的空间不大。堪堪装下了老不死b和顺应他召唤而来的鬼头,“公主,求求属下吧……”他回头求援,却发现第一殿的小王爷也来了。蒋轩辕搂着两个精心挑选出来的鬼妹,憨笑道:“二殿的双老似乎不怎么样嘛,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你这样的垃圾,还不快点去死?腆着脸活着有意思吗?”
‘妈的!老子要是也有个当王爷的爹,岂容你这般叫唤!’。
“妈的!老子要是也有个当王爷的爹,岂容你这般叫唤!”我把老不死b的心里话原汁原味儿的说了一遍,蒋轩辕的脸蓦地绿了,“张婉沫,你这是在找死你知道吗?”
蒋轩辕不是傻子,他感觉得出这话不是出自我口,但他又不好断然怀疑二殿的耿老,‘这话最好不要是耿直老儿说的,不然我定然要诛灭你们这个擅长投机倒把的耿家。’。
“这话最好不要是耿直老儿说的,不然我定然要……”蒋轩辕晓得轻重缓急,他的心里话也就只能放在心里说,上不得台面的,他看我的样子似乎是想一口气说完,“住口!”蒋轩辕在这眨眼间能想到阻挠我说话的方法只有一个,“阳门,开!”
蒋轩辕的实战能力尚且要高于钟贤、厉霜霜,他情急之下,居然推出的掌风能够撼动我。我让他送进了通往阳界的大门,“嘎吱,咚!”我出阴界,阳门关。
“就这么出来了?”我让蒋轩辕扔出阴界,可我回的却不是里约庄园,听着周围的满口京片子,我应该是回到了北京。北京北京,我记得谁好像在北京来着……哦,雅鬼和杨紫都在北京!我按着记忆中的坐标,找到了陈海潮位于朝阳的豪宅‘废墟’,这片我亲眼见证过的废墟已经在原位置重新矗起了小洋房。
里面的女主人感应到了我的气息,满脸堆笑的走了出来,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儿,“沫沫阿姨!”杨韵看到是我,于是就屁颠屁颠地向我小跑过来,“嗯,韵韵真乖!”